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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8章 变故

    “查我?”

    “嗯!给不给查?!”

    靳宴笑了,在她小巧的下巴上亲了下,“随便查。”

    时宁哼哼。

    她其实倒没多生气,只不过震惊于这家伙的“老谋深算”和“不要脸”,竟然能想出开小号跟她聊天这条路。

    她要查,靳宴就真把所有账号,无论公私,全都交给她了。

    “邮箱!邮箱呢?!”

    “三个,密码都一样。”他主动报备。

    时宁离开他的办公桌,坐到他腿上,重启电脑,当场现查。

    靳宴挺高兴,她越在乎他,越想看牢他,他越喜欢。

    “这个,这个是私人用的。”

    他覆盖上她握鼠标的手,给她做向导。

    时宁眼神转转,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转过头看他,半玩笑半认真地朝他抬抬下巴,“哎,你之前跟我说过,你跟苏栩在确定关系之前,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邮箱通信?”

    靳宴顿了下。

    “嗯。”

    “信还在吗?”

    “那个邮箱我弃用了。”

    时宁轻啧,阴阳道:“这得多爱啊,都不忍心再看她曾经的文字。”

    靳宴捏了下她的鼻子,“别污蔑我,我是懒得折腾,弃用了,一了百了。”

    时宁没话说了。

    怕她心里真介意,靳宴干脆把那个邮箱账号密码也给她,说:“随你处置。”

    “嘁,谁稀罕。”时宁撅嘴道。

    靳宴在她侧脸上亲了下,“不稀罕就不稀罕吧,本来也不值得稀罕。”

    他现在心里只有她,她还能不明白吗?

    时宁懂他的意思,那点小醋意都让冲淡了,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有一下没一下地翻他的各种账号,像模像样地质问他各种陌生账号。

    一直到休息时间,靳宴搂着她,哄道:“放心了?”

    时宁转身,双手各拎住他一只耳朵,左右摇晃他脑袋,“不放心,一辈子都不放心!你一肚子坏心眼儿!”

    说罢,她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下,娇纵地命令道:“去给我拿夜宵!”

    靳宴被奴役得挺满足,手绕过她后脑勺,让她靠近自己,贴着她唇瓣,往深处吻下去,这才放开她。

    “想吃什么?”

    “炸酱面吧。”时宁咂咂嘴。

    靳宴理了理衣服,往下楼去。

    他一走,时宁无聊地转着椅子,忽然瞥到那个“弃用邮箱”,心里有点痒痒的,别的没什么,就是好奇,靳宴跟别人暧-昧时是怎样的。

    他跟她暧-昧,讠周情,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挺老道的。

    那跟苏栩呢?

    想着想着,不吃醋,也有点吃醋了。

    她抿抿唇,犹豫着,还是快速输入了账号。

    正好登入,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她正专注了,座机铃声太响,吓得她一激灵。

    靳宴书房的座机是处理正事的,她起身站在栏杆边叫他。

    “你接一下。”靳宴道。

    时宁又小跑着回去,接了。

    “喂?”

    “时宁?!”

    时宁反应过来,是靳夫人。

    怎么忽然打座机电话了。

    她还没问,靳夫人便道:“靳宴在家吧?你把电话给他,他奶奶恐怕要不行了,你们得抓紧来帝都!”

    第759章 去世

    毓秀文忽然病重,打了众人一个猝不及防。

    时宁在房间收拾行李,靳宴打电话了解情况,安排事宜。

    航班问题,他们也不好连夜赶过去。

    靳宴定了上午的航班,打算自己先去,让时宁歇着。

    “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她虽然跟毓秀文不对付,但出门在外,有些事,不是给对方面子,而是给自己面子。奶奶病重,她这个孙媳妇要是跟宾客一样到人没了才去奔丧,那名声也不好听。

    更何况,真要出丧事,她也得帮着靳宴料理内外。

    靳宴没再说什么,天亮之前,还是和她一起照常休息。

    但时宁知道,他没睡着。

    上午,俩人起了就各种解决问题,然后登上了去帝都的飞机。

    午饭之前,终于,到了医院。

    靳海鸣夫妻俩已经到了,其余的,毓家人也守在外面,还有各路关系紧密的亲戚,走廊上都站满了。

    靳宴进去看完后,医生便提议:“这个时候,还是回家为好。”

    什么意思,众人都有数。

    靳海鸣眼睛红了,毓家人哭出声的不少。

    时宁和靳夫人站在一旁,没怎么说话。

    午后,毓秀文被挪回了家。

    楼上楼下,偶有哭声,不知真情还是假意。

    时宁心有疑虑,觉得毓秀文病情发展太快了。

    靳夫人小声告诉她:“年纪大了,本来就摔了一跤,刚有好转,又整宿整宿地不睡,想靳宴的小叔,又想插手长丰的事,想得太多,哪受得住?”

    对于靳宴的小叔,时宁知之甚少,但想想毓秀文高龄生下这个儿子,老了,却要承受丧子之痛,也确实是可怜。

    “叫靳宴两口子进来。”

    卧室里,传来老爷子的声音。

    时宁跟着靳宴走了进去,屋内,气氛沉重,死亡的气息似乎已经悄无声息地笼罩住毓秀文。

    毓芝趴在她床边,正小声哭泣,是真的伤心。

    毓秀文已经不能言语了,几年前,时宁初见这位老人,只觉得她高不可攀,一身富贵气,如今躺在床上,气息奄奄,一头白发,仍被别人打理得很好,却已是将死之人。

    时宁站得远,只见毓芝给靳宴让了路,靳宴坐在床边,叫了一声奶奶。

    毓秀文睁开了眼,试图张嘴,艰难地发出一些声音,似乎还有话说。

    靳宴握住了她的手,低头,跟她说了两句。

    她睁着眼听着,最终耗尽所有力气,回握了靳宴的手,大颗的眼泪都从她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最后无声地消失在发间。

    到了此刻,说什么都没了意义。

    医生随时待命,每隔一段时间来看一看毓秀文。

    从卧室出来后,时宁听到靳海鸣对靳宴感慨一句:“你奶奶以前还是蛮疼你的。”

    靳宴沉默,半晌未语。

    当天傍晚,宅子里传出连绵不绝的哭声。

    毓秀文走了。

    靳家上下都忙了起来,靳夫人这一阵累到了极点,丧事的办理落在了靳宴夫妻俩头上。

    时宁第一次操办这种大事,忙得焦头烂额。

    累就算了,还有智障给她添堵。

    她有次经过小客厅,正听到毓芝哭道:“就是她气死姑奶奶的!”

    第760章 葬礼

    对于毓芝这种笨小孩,时宁气都懒得生。

    毓秀文身份特殊,当年毕竟不是白丁,又是靳利民的夫人,丧礼的安排,比一般老人更复杂,灵堂刚布好,就有人陆续登门祭奠。

    梁西臣是次日下午到的,他刚祭奠完,梁云辞也到了。

    靳宴和时宁亲自招呼,领了他们去后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