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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就说接她来家玩,别的先不要说。

    夏安安不解地问:“她父亲既然回京了,直接回家去就是了,接她出来做什么?”

    陆灼:“是赵知府让我帮忙先接她出去见面,大约是有不方便即刻回家的缘故。”

    “有什么缘故会不方便回家的?却要把女儿接出去见面?”夏安安很纳闷。

    陆灼说:“他说,离开十几年了,他想看看,族里的亲戚们若以为他死了,会不会吃绝户,欺凌含章,霸占他的家产。”

    夏安安:“……啊?这……”

    陆灼:“还有,赵知府带了个女子回来,是他续娶的。大约也是怕含章接受不了,先让她见见。”

    第154章 婶娘伯娘

    夏安安:“……”

    陆灼:“去吧。”

    于是夏安安就去了。

    递了帖子进去,来见夏安安的,却不是含章,而是一个颇为富态的妇人,坐在主位上,翘着兰花指喝着茶,见了夏安安,堆出一脸谄媚的笑容,问:“你是定国公府的人?”

    夏安安:“……是!我们六姑娘想请章姐儿过去玩,请问她在吗?”

    妇人正要说话,从里屋突然又蹿出个妇人来,一把将富态的妇人掀了起来,说:“廖春花,你干什么呢?轮得到你在这接待客人?”

    那名叫廖春花的富态妇人又一把给掀了回去,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我是含章的亲婶娘,轮不到我还能轮着你不成?你是哪门子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呢?”

    另一个妇人不甘示弱,说:“哪里远了,我是她堂伯娘!你家血缘虽近些,但是你有资格来吗?谁不知道当年含章爹落榜的时候,你们家可是一盆脏水把他给泼了出去的!谁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落井下石的人家?”

    廖春花急了,上前就要去挠那妇人:“你胡说八道什么!狗日的,你看我不撕了你这张烂嘴!”

    “诶诶诶!”夏安安忙过去劝架,站在中间把两人隔开,说:“两位不要吵了!我是来找章姐儿的,请问她在吗?”

    然而两人根本就不听她说话,隔着夏安安吵了起来,嗓门一个赛一个大,撸袖子叉腰,全无仪态。

    夏安安:“……”

    夏安安:“……”

    夏安安:“……”

    “闭嘴!”突然,屋里传来一个声音。

    赵含章出来了,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眼里有泪花,却倔强地忍着不掉下来,过来说:“两位要吵,自回家吵去!她是来找我的,我自会接待。”

    “哎哟含章!”两人很神奇地瞬间达成了一致,一左一右过去,满脸疼爱之色,“你怎么出来了?”

    赵含章没理她们,走到夏安安面前,问:“安安姐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安安把刚才的话跟她说了一遍,然后,微微眨了眨眼。

    赵含章是个极为聪明的小姑娘,看到夏安安的小动作,她不动声色,回头对两位妇人说:“婶娘,伯娘,你们今日先回家去吧,我要去定国公府,我跟她们六姑娘约好了,今日去她家。”

    她婶娘说:“哎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出去玩?”

    她伯娘也说:“是啊!你就别去了,传出去,人家会说你不孝!”

    赵含章皱着眉头,看向夏安安。

    夏安安过去说:“两位婶子,不知能否听我一句?”

    她们还是挺给国公府面子,让她说。

    夏安安说:“皇上派了我们五哥儿去找赵知府呢!含章过去我们府上问消息,也不算不孝。

    再者,她跟我们六姑娘交好,就等于跟国公夫人及各房主子交好,将来对各位婶娘伯娘,也是好的。”

    她们一听顿时就不言语了,交换了一下眼神,问:“那含章,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婶娘去接你!”

    第155章 偏僻的客栈

    赵含章说:“现在还说不定,或许今日就回,或许明日。两位先回去,等得了我爹确切的消息,再劳烦各位不迟。”

    两人也不好急于一时,于是答应了,各种嘱咐含章,让她别担心,注意身体之类的。

    几人一起出了门,各回各家。

    “安安姐姐,刚刚你跟我使眼色,可是有什么事?”她们一走,赵含章立刻急问。

    夏安安便不瞒她了:“五哥儿找到你爹了,他让五哥儿接你先见一面!”

    赵含章眼神一亮,欣喜不已地抓着她的胳膊:“真的吗真的吗?”

    夏安安笑着点头,带她上马车,见到了陆灼。

    陆灼再次肯定了夏安安的话,她总算是信了,眼眶红了又红,说:“我都已经三年没见过我爹了。他终于回来了!灼哥哥,我爹他还好吗?他真的遇到了水贼吗?我从没听说过咱们这儿还会有水贼呢!”

    陆灼说:“正在调查。他看起来还不错,呛了水,有点咳嗽,但是问题不大,过些日子就好了。”

    赵含章开心地点头。

    马车驶向了城外,停到了一处颇为偏僻的客栈后院停车场。

    含章是蹦下马车的,小脸上满是期待与雀跃。

    陆灼让夏安安还有随行的南山在外面等着,只带了含章进去。

    上楼之前,陆灼先跟含章说:“含章,你父亲让我先跟你说一件事,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赵含章:“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