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不久,阿泽将她抱起,往浴室走去,在浴缸放水后,将她放入水里。清洗她的身体,也帮她降温。

    他温柔地给她擦洗,她的脸色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眼睛紧闭着,嘴里喊着:“不要!不要了!”

    阿泽动作僵硬了下来。

    看到她如同小猫儿般蜷缩在浴缸里,他的心揪了起来。

    阿泽伸手摸向她的脸,触手的柔软让他舍不得移开。

    “清悠,睡吧!”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透着疼惜。

    泡了一会后,阿泽伸手拿了条浴巾,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抱起走出了浴室,轻轻的把她放在大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之后拿来耳温枪,给她测试了一遍体温,三十八度九。

    他皱眉,这体温太高了。

    立即给她还有自己换上衣服,然后抱着她往医院赶。

    夏清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茫然四顾,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昨晚发生的事情,慢慢在脑海里闪过。原本茫然的眼神,变得痛苦起来。

    她一扭头,就见到趴在病床边的阿泽,他睡着了,眼睛下面有浓浓的黑眼圈。

    看着他,夏清悠心里很复杂。

    说不出什么感觉,总之很乱,很矛盾,又很难受。

    “你醒啦!”

    阿泽听到动静抬头,眼里划过惊喜。

    夏清悠抿了抿唇,沙哑着声音问:“我为什么在医院?”

    “发烧了。”

    阿泽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再发烧之后才收回手。

    夏清悠缩了缩脖子,想起昨晚的画面,她就觉得耻辱和难堪。

    现在她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她心里很难受,也有些害怕他。

    看到夏清悠对他的

    抗拒和排斥,阿泽深邃的眸子微微敛了下,轻声问:“饿吗?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顺便弄点吃的。”

    夏清悠垂下眼帘,轻轻的嗯了一声。

    阿泽起身,朝外走去。

    医生进来检查了夏清悠的病情之后,说道:“先观察几个小时吧,看有没有反复发烧的现象。”

    阿泽点头,“谢谢医生。”

    医生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离开了。

    “想喝水吗?”

    阿泽端了杯水递给她。

    “谢谢!”

    夏清悠淡淡的接过杯子,喝了几口。

    阿泽的目光落在她脸庞,因为退烧了,她脸上的潮红也褪去了,皮肤恢复了苍白,显得很憔悴。

    “清悠,你恨我吗?”阿泽盯着她看了片刻之后问道。

    夏清悠愣住,沉默了很久后,抬眸深深看着他,说:“不恨,但我很难受,昨晚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爱人,你的未婚妻,你把我当成了一个你发泄愤怒和欲望的工具,我很痛苦。”

    “……”

    “你不该那么对我的。”

    她眼里露出浓浓的失望。

    阿泽盯着她发红的眼睛,苦涩的说道:“清悠,如果你看到我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还给他擦眼泪,甚至那个女人是我曾经的恋人。你会如何做?”

    夏清悠张了张嘴,最后沉默了。

    没等到她的答案,他继续说:“我没有当场弄死那个男人,已经是在控制了。清悠,昨晚我并不后悔,我要让觊觎你的男人,彻底死心。”

    “你太偏激,我对沈洛,已经没有了感情。你该对我多一些信任,而不是什么都不听我说,就做出让我羞耻难堪的事。”

    她以为他至少该听听她的解释的。

    却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对她!

    心口传来刺痛,她忍住泪水不掉落,咬着牙说:“你出去吧,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阿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看到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的身影,夏清悠

    顿时有种窒息的痛楚。

    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在他离开的那一秒钟滑落,滴在枕头上。

    夏清悠捂住被子难受地痛哭出声。

    走出病房的阿泽,推开消防通道的门,走进去靠在墙壁上,掏出烟抽出一支,狠狠地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的俊脸冰冷阴沉。

    连着抽了好几根烟后,他的情绪才平复下来,转身离开消防通道。

    他返回女人的病房门前,从观察窗往里看,她背对着门,陆蜷缩在被子里,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

    他抬手,想推门进去。但

    是最终他还是止住了。

    转身,他迈步离开。

    他们两人现在心里都有着怨气,在一起,只会吵架,或许分开两天,各自冷静一下对双方都好。

    夏清悠在医院待到下午,医生说可以出院后,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从医院出来后,她没有回家,怕父母看到她这副样子会担心。

    公寓?

    她肯定也是不会去的,最后她打了个车,去了酒店住。

    当前台问她,需要入住几天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最后说了一天。

    当晚,她睡在酒店的床上,周围很安静,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很累,很疲惫,但一闭眼都是阿泽的身影。

    她习惯他的怀抱,习惯了他每晚将她抱在怀里入睡,也习惯了他身上的体温和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