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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竟然让林枭抢了先。

    他脸色阴沉如水,怒瞪着他们,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般愤怒不堪。

    夏清悠居然一点抗拒都没有!

    难道,她喜欢林枭了?!

    沈谦狠狠咬了咬牙齿,黑暗中眸光更加冰冷骇人。

    他转过身,迈开长腿往回走。

    “他走了。”

    夏清悠轻声对林枭说道。

    两人还紧紧拥抱着,唇也离得很近,周围又黑,加上两人刻意的表演,如果不是靠近他们身边,根本分辨不清,他们是真亲还是假亲。

    所以沈谦刚刚才受骗了。

    就当林枭正准备松开怀里的夏清悠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另一处还有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不知道待了多久,一直隐藏着。

    要不是他无意一暼还真看不到。

    有人在观察他们,为了避免被揭穿,到时候这场戏就白演了。

    他重新收紧圈在夏清悠腰间的手臂。唇慢慢滑动,假装一路亲吻,然后落在夏清悠的耳边,低声说:“清悠,暗处还有人。”

    “是谁?”

    夏清悠皱眉,想扭头四处看,被林枭给阻止,“不管是谁,为了不被揭穿,这场戏都要继续。”

    夏清悠点头明白,继续保持着亲昵的姿势,任由林枭揽着腰。

    错位地继续亲吻。

    两人看上去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非常投入。

    黑暗中,一双深邃的黑眸,逐渐变得猩红!

    过了一会后,林枭松开了怀里的夏清悠,说:“那人也走了。”

    夏清悠总算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抬眸望向林枭,却发现他正定定地望着她。

    她疑惑,“二哥,怎么啦?”

    林枭用调侃的语气说:“看样子,宴会上喜欢你的不仅仅只有沈谦,还有其他人。不然也不会跟过来了。”

    夏清悠抿了抿唇,开口道:“不管是谁,应该都会放弃了。”

    “二哥,谢谢你!”

    她再次说了声谢谢。

    “又客气了,好了,我们回去吧!外面起风了。”

    他说完,揽着她的肩膀,往里面走去。

    宴会厅里,邱嘉琪看到阿泽走到了酒水区,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直接灌进嘴里。

    她皱了皱眉,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踩着高跟,走了过去,想劝劝他,但刚叫了声他名字,他一双暗沉沉的眸子,就扫了过来,那眼神冷冽如冰,眼尾泛着猩红,令人畏惧不敢靠近。

    她吓得退后一步,不敢再开口。

    阿泽又喝了一杯酒后,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热地盯着门口。

    邱嘉琪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见林枭和夏清悠亲昵地挽着手臂走了进来。

    林枭微微低头和夏清悠说着什么,将她给逗笑了,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耀眼。

    阿泽的视线,停留在了夏清悠的身上,目光越来越幽深。

    夏清悠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扭头,就撞上了他暗含复杂的眼神。

    她愣了一下,这是什么眼神?愤怒又难受?

    林枭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阿泽的脸庞时,他微眯了眯眸子,眸色冷厉。

    拉着夏清悠走到另一边,一直到早会结束都没有和她分开。

    离开时,原本想送她回去,但因为一个电话,临时有事,只能和她匆匆告别。

    夏家的司机,将后车门打开,恭敬地等候夏清悠上车。

    夏清悠正准备坐进去时,余光瞥到了沈谦的身影,一脸阴沉地盯着她,让她毛骨悚然。

    她打了个冷颤,赶紧坐进车内,让司机快开车。

    看不到沈谦的身影后,她终于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捏了捏太阳穴。闭上眼睛假寐。

    开了十几分钟,突然一声“哐”的巨响,她还好在后排也系了安全带,才没有整个人撞上前座。

    但也被狠狠吓了一跳。猛然惊醒,车子又往前滑行了一段路才停下来。

    “怎么回事?”她声音都发抖了。

    司机也吓得六神无主,他面前的安全气囊已经弹了出来,幸亏及时系上了安全带,否则他现在估计早飞出去了。

    司机颤抖着声音说:“小姐,我们被后面的车撞了。”

    听闻,夏清悠心底“咯噔”了一下,赶紧探头出去查看。

    就见阿泽在车外,将她后座的车门一把拉开,快速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同时对她说:“快离开这辆车,车子在漏油。”

    说完,安全带已经解开,下一秒手臂一伸,圈住夏清悠的细腰,将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远离车子。

    夏清悠在她怀里,抬眸看着他泛白的脸,心尖一颤。

    “你有没有受伤?”

    带她到了安全区域后,阿泽低头看向她,焦急地问。

    夏清悠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吓坏了而已。

    阿泽松了口气,看着她惨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眼里划过一抹怜惜,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没事了。”

    他的指腹带着温暖的感触,抚弄着她柔软的秀发,令她心尖一阵颤栗。

    这时司机问从车里出来了,双脚都有些发软地朝夏清悠和阿泽走去。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刘叔,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