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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嵩爱怜地轻抚她脸颊,低低说道:“小彤,睡一个好觉。”

    这一晚,白嵩一直未闭眼,想了很多事。

    第二天一早,白嵩就对婉彤说:“我们离开这里,回去山庄。”

    婉彤眼中露出惊喜,相比这里,她还是喜欢从小住到大的山庄。

    但很快又皱起眉头,狐疑地看着白嵩,之后紧张地问他:“师兄,你是不是想将我送回山庄后,又偷偷离开。”

    白嵩揉了揉她脑袋瓜,“放心,我不会离开了。”

    “之所以回去,是我发现这里并不适合我们生活,虽然清净,但以后也有可能会遇到跟昨晚一样的危险。”

    听完他的解释,婉彤眉头舒展,开心地将嘴凑到他脸颊边,用力亲了下。

    “那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她像个小孩子一般,蹦蹦跳跳的去收拾行李了。

    白嵩看着她背影,眼里盛满了深情。他想通了,自己只剩下十年的时间,那他就用这十年好好爱她。不再伤害她,也不再辜负她!

    两人东西并不多,而那些锅碗瓢盆什么的,肯定是不会带走了,要是有人路过这里,可以用这些来做饭吃。

    风雪已经停了,地上雪很厚,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木屋。

    走了大半天,两人才来到了镇上,之后坐车去到县城,再从县城坐大巴去到市里后。

    到市里已经是晚上了,白嵩没有连夜坐飞机离开,而是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婉彤累到几乎是倒头就睡,连手脸都没有洗。

    白嵩打来热水,给她擦了擦脸,又将手脚也擦了一遍。

    看着她连外套都没脱,怕她睡得不舒服,又动作轻柔的将她的外套和裤子脱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自己进到浴室去洗漱。

    他们在第二天的下午回到了山庄。

    因为秦烟一早就安排了人守在山庄外,一旦白嵩和婉彤回去,她立即就会收到消息。

    所以他们回去不久,秦烟和时念就知道了。

    时念当天就和陆景洐两人也去了山庄。

    在路上,她不断的在心里祈祷,白嵩能救得了陆景洐。

    第294章 陆景洐舍不得放手!

    时念还在路上的时候,接到了婉彤打来的电话。

    她先是解释自己和师兄之前在长白山,手机收不到信号,后面因为没电,直接关了机。所以无法给她回信息和电话。

    “小念姐,你找师兄有什么急事?”婉彤在电话里问。

    “在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我现在已经出发去山庄找你们,大概两个多小时就会到了。”

    两个小时后,时念和陆景洐就出现在了山庄。

    白嵩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是毕竟和时念相处了三年,也算有点交情。

    两人来后,他还是和小彤去见了他们。

    一见到白嵩,时念仿佛就看到了救星般。

    一激动差点冲过去,旁边的陆景洐长臂一伸,就圈住她的腰,半搂在怀里。

    “看到别的男人这么激动,我吃醋了!”

    他在她耳边哼了声,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冷意。

    时念噌了他一眼,“别乱吃醋。”

    说完将她腰间的手臂拉开,往白嵩面前走了几步,眼神透着热切和期待。

    “小念姐,你来是找师兄的对吗?”

    婉彤问道。

    “嗯,我是来找白先生救命的。”

    接下来,时念就将陆景洐染上艾滋病的经过说了出来。

    婉彤听完,久久没有平静下来。

    虽然她对陆景洐没什么好感,但是他是为了宁宁,才得了艾滋。心里头顿时生出几分同情。

    “师兄,这病你能治吗?”

    她扭头看向他,也和时念一样。眼中露出期待之色。

    白嵩眉头紧锁,走到陆景洐身边,“把手给我一下。”

    陆景洐伸出自己的手。

    白嵩将两指放在他手腕上的脉搏上,给他把脉。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时念两只手紧张焦虑地抓在一起,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又过了几分钟,白嵩手指松开,结束了把脉。

    “怎么样?”

    时念声音都在抖。

    “他内脏已经慢慢受到了影响,这种病毒,我无法帮他祛除,只能延缓病毒的侵蚀。”

    白嵩缓缓说道。他虽然医术高超,但也不是无所不能,不然他也不会连自己都医不好了。

    唯一的希望破灭,时念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住,身体更是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刺骨的冷意。

    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内心痛苦到极致。

    “念念,别哭!”

    陆景洐将时念抱进怀里,心里的那份期待落空,虽然令他失望,但是现在时念的哭泣,更让他难受。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她将头埋进他胸口,悲痛地呢喃,她该怎么办,才能救陆景洐。

    看着怀里为了自己悲痛欲绝的时念,,陆景洐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念头。

    让顾笑给她催眠,让她完全忘掉他。没有了对他的记忆和感情,她也就没有了痛苦。

    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万剑穿心般痛。

    他低头,万分不舍地看着怀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