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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依依也在旁边煽风点火,“周爷爷,这女人这么恶毒,我都怀疑周响哥的毒是她下的。不然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下毒的人,肯定是她授意那个什么骗子医生,利用银针下的毒。之后又解毒,就是为了想留在周家,赖着不走。”

    她一直想把下毒的事,推到时念的身上,但苦于找不到机会。而现在她终于可以了。

    周老爷子看着时念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如果下毒的事,真是她自导自演,那这个女人的心机就太深,就更不能让她进周家的大门。

    就在何依依以为自己陷害成功的时候,周响森冷地说了句让她背脊发凉的话:“何依依,真正下毒的人是你!”

    他暗沉沉的眸子,死死盯着何依依,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你以为我昏迷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偶尔也会有意识,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只是无法动弹和说话。如果你安安静静地下毒,我可能还发现不了你,但你却总是边下毒,边自得地对我说你的计划有多么完美。”

    “你说只要我死了,你肚子的孩子才能顺利出生,而且等孩子一出生,就是周氏集团的继承人,以后整个周家都将在你的掌控中。”

    他说完后,何依依连站都快站不稳了,惨白着一张脸,颤着声还想狡辩:“不,我……没有,你是孩子的……父亲,我怎么……可能想要……害死你!”

    “周爷爷,你一定别相信周响哥的话,他是为了帮时念脱罪,才污蔑我的。”

    她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泪眼婆娑地抓着周老爷子。

    时念擦掉嘴角的血后,冷声开口:“何依依,你说我下毒,但阿泽的检查报告里,显示他中毒时间有半个月之久。这你怎么解释?”

    何依依眼珠子乱转,透着慌乱,无法自圆其说后,就故技重施,再次用污蔑的手段说:这……这……肯定也是你串通了医生,做的假报告。”

    “那个医生,可是周老爷子亲自找来的,而且是他亲自监督。何依依,污蔑人前先过过你的脑子,再说话。”

    时念很快就反击了,让何依依这次再怎么狡辩,都没用。

    看着一脸心虚慌乱的何依依,周老爷子额头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咬着牙,抬手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怒喝:“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

    何依依被打得摔在地上,痛哭地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周爷爷,你相信我。周响哥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我怎么能让孩子没有爸爸呢。”

    时念这时候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打110了,听到她报警,何依依狰狞着脸爬起来就要抢她的手机,但被周老爷子给阻止。

    等时念报完警,何依依一下瘫软在地上。

    很快警察就过来,将她给带走调查去了。周老爷子也被气得心脏病都发作,被管家紧急送往了医院里。

    房间里,又只剩下周响和时念两人。

    “乐乐,疼不疼?”

    周响看着时念那张红肿的脸,满眼都是心疼。

    时念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不怎么疼了。”

    “乐乐,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伸手想要将她拥进怀里,但时念却下意识地躲了下。

    这个躲避的动作,连时念自己都没想到,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阿泽有了排斥了?

    两人之间,无形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

    周响感受到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闪过不安。想着时念一定还在生他的气,才排斥他。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沉默。

    门打开,一个下人走了进来,对时念说道:“时小姐,外面有人找你,说有急事。”

    “有说姓名吗?”时念问。

    “没有,是个男的。”下人回答。

    时念心里猜了下,却猜不到是谁来找她。

    “阿泽,我出去看看。”

    她对床上的人说了声后,就离开了房间,来到铁艺大门口。

    看到倚靠在车边,正抽着烟,神色阴沉的男人,时念微微露出一丝惊讶。

    江铭看着眼前的女人,眉眼的阴沉更深了。要不是她,陆哥哪里会一次次遇险,不是命大,早死了。

    而她呢,在陆哥九死一生的时候,她却来照顾周响,对陆哥的生死毫不关心。所以对时念,他现在是满心怨恨。所以此刻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眼神更是冷得能冻死人。

    “江铭,你……”

    时念刚想问他,来找她是不是想问陆景洐的事。

    对于陆景洐已经死了事,时念只告诉了秦烟,陆家人和他的那些朋友,她都还没有告诉。

    因为她无法面对曾经的婆婆和公公,她内心充满了愧疚和痛苦。

    所以她一直在逃避着。

    但现在江铭找到了他,所以她没办法再逃避了。

    她正要将陆景洐的事告诉他,但是却被他不耐烦地打断了。

    “你现在跟我走,去见陆哥。对了,你别告诉他,说是我来找的你,因为他不想你担心,原本是想等身体好点后,他再对你说的。但陆哥现在情况很不好,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江铭的一番话,让时念呆愣在原地。

    陆哥?

    是陆景洐?

    去见陆景洐是什么意思?

    时念的脑子,一下子懵了,愣怔了许久后,她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问道:“你让我去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