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念在说到“死”字时,声音破碎不堪。

    “我杀了人,我认罪,你们让法官判我死刑吧!”

    两个警察看了对方一眼,都露出了一丝诧异,主动求死的嫌疑犯,真是少见。

    女警这时忍不住说道:“陆景洐没死,昨天他和你一样,被救了过来。”

    没死!

    陆景洐没死!

    时念的内心,不再平静,她说不出现在是何种感受,她现在心里很乱很乱!

    “警察同志,你们想问的我都告诉你们了,可以让我休息会吗?我有点累了。”

    她想一个人安静会。

    “好,那你休息。你被绑架的案子有了进展,我们会告诉你的。”

    虽然她是嫌疑犯,但是她的遭遇却让警察也挺同情的,所以语气上都比较温和,也没有太为难她。

    警察离开不久,外面就传来秦烟的声音,她正和外面看守的警察争吵。

    “她又不是犯人,她是受害者,我怎么不可以进去看她?”

    警察被她吵得烦了,严肃地厉声说道:“时念涉嫌故意伤害陆景洐,她现在不仅仅是受害人,同时也是嫌疑犯。”

    秦烟惊愕地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说什么?陆景洐后背那一刀,是念念捅的?”

    “是!”

    警察给了肯定答案。

    “那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受到了伤害,产生了积极反应,所以才不小心伤到了陆景洐!”

    秦烟大声为时念辩解。

    而原本来看时念的陆氏夫妻,听到两人对话后,同样震惊不已,他们不相信时念会故意拿刀捅他们儿子。

    虽然他们儿子有时候确实渣得人神共愤,但也还没到要用刀子捅的地步。

    随后警察一字一句说道:“时念已经承认了,她就是故意伤人!”

    “怎么会,怎么会呢!”

    所有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那她要坐牢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很蠢,但是秦烟已经心慌无措,所以问了出来。

    “她故意伤人,当然得坐牢。”

    秦烟听后,就哭了起来。

    婉彤想到时念就只有两个月可活了,要是再被关进牢里,就算她找到了大师兄,怕也是无法救她了。

    她心里一阵惋惜和心痛。

    陆景洐在中午也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时念的名字。

    “阿洐,你和念念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会用刀伤你呢!”

    覃青觉得时念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其中一定出现了什么误会。

    “她现在在哪?”

    陆景洐苍白着脸急声问。

    “她转到普通病房了。”

    “带我去,我要见她!”

    陆景洐挣扎着就要床上起来,到一动,就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

    他却没有停下来,咬着牙不顾他妈的阻止,走到时念的病房前。

    第117章 陆景洐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陆先生,您不能进去,现在时念是嫌疑犯,我们正在进行看管中。”

    警察拦住了想要进到病房的男人。

    “她不是嫌疑犯,我身上的伤不是她刺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陆景洐语出惊人,让面前的警察都愣住了。

    “这件事我得汇报上级,在这期间,她依旧是嫌疑犯,您还是不能进去。”

    看守时念的年轻警察,刚正不阿,他可不管陆景洐权势如何大,反正他就按规章制度办事,就是局长来了,也不好使。

    陆景洐气得苍白的脸上,都泛起一丝潮红。

    “阿洐,你想见念念,不急于一时,先养一养身体,过两天再来。”

    旁边覃母担心他身体,急声劝道。

    但陆景洐却坚持要见到时念,就在他正要准备给警察局长打电话的时候,病房里传来了时念虚弱的声音。

    “陆景洐,我不想见到你!”

    “念念,你不想见到我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听我说几句话。我的伤是自己造成的,你当时受到了惊吓,神志不清,所以才误以为我后背的伤,是你刺的。记住了,不是!”

    陆景洐这么说,是不想时念去坐牢。

    病房里。

    躺在病床上的时念,眼里露出茫然,她不明白陆景洐为什么这么做,不让她认罪坐牢,是想亲自折磨她?

    还是和昨晚一样,再次找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将她强奸,然后丢到缅北,让她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死去。这样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时念唇角轻扯,那一丝笑,透着悲凉。

    她闭上眼,不管外面陆景洐说什么,她都沉默。

    陆景洐以为她没听到,又扬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见时念还是不回应他,当即就要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年轻警察正在和上级汇报这边的情况,见陆景洐要进病房,急忙要去拉他。但是手伸到一半,又顾及他身上的伤,怕拉扯中加重他的伤,最后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门被陆景洐推开,朝时念一步步走了过去。

    时念看到他,眼中神色复杂,不再是单纯的恨意,她将头微微扭向一边,眉眼冷淡:“我说过,不想见到你。”

    “念念,难道那一刀都不足以消除你的恨吗?”

    他走到床边,忍着后背的剧痛,弯下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