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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气有些急,傅羽听出来了。

    “客户的信息我不能透露。”

    她拒绝告诉他。

    “告诉我!”

    傅羽要走,但被顾笑拉住了手腕。

    这是分手半年后,两人第一次有身体上的接触。

    傅羽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脑海里浮现一些亲密的画面。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她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问他。

    “因为我担心时念,他是我病人。”顾笑说道。

    “她现在已经好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说完,她甩了下被抓着的手腕,但是男人依旧不松开。

    她皱了皱眉:“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想干嘛!”

    顾笑却脸色阴沉如水,问她:“你对时念进行了催眠术!”

    虽然是询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傅羽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我就说,陆景洐怎么放着你这个现成的催眠大师不用,专门花重金将我从国外请来。你拒绝了他对不对!”

    顾笑冷声道:“对,我拒绝了他,不经过患者同意的催眠,我不会做。”

    傅羽撇了撇嘴,有些不认同地说道:“我确实没经过患者同意,就对她进行了催眠,但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我挽救了时念的生命,如果我不对她进行催眠,她会再次自杀,而现在,她忘记了痛苦,活得开心!”

    顾笑厉声反驳:“催眠不是永久性的,她总有一天会想起,到那时候,她会比现在更加痛苦,直接崩溃疯掉。”

    “所以你有更好的办法来治疗她吗?”

    傅羽冷笑的问。

    “我……还在想办法。”顾笑神色一僵。

    “等你想到办法,她都死了。虽然催眠有弊端,但是,至少现在她活着,而且很开心地活着。”

    “你要不信,可以上住院部八楼看看,看她是不是很快乐。”

    她再次甩了下手腕,这次终于甩开了男人的手。

    在她上了路边的出租车后,顾笑才收回了目光,转身往住院部走去。

    病房门口,顾笑透过观察窗看到了房间里的时念,不知陆景洐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娇羞地笑了笑,那笑容无疑是开心的。

    他站在门口看了许久,最后并未进去,而是离开了。

    或许傅羽是对的,现在的时念至少还活着,而且很开心。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陆景洐也是那么认为的。

    直到几天后,他将时念带回南虹公馆,那晚,他忍不住想要她,但是在进去的时候,时念却突然害怕地大叫起来,还一脚重重踹在了他的脆弱处!

    第19章 乖,别诱惑我!

    那个地方是所有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现在被时念一脚踹了个正着,陆景洐脸色顿时泛白,一瞬间都痛到扭曲了,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时念踹出那一脚,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想到,那像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当陆景洐进去的时候,她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甚至有种自己会痛到死掉的感觉。

    “景洐,你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特别害怕!”

    时念看到陆景洐一脸痛苦的表情,又急又慌,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愧疚地看着他。

    在剧痛过后,陆景洐缓了过来,将泪眼汪汪地时念拉进了怀里,圈住她的细腰,哑声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别哭了。”

    他不仅没怪她,反而还安慰她,这让时念心里更难受了,泪越流越多,像断了线的珠子。

    “没事了!”

    手掌顺着她头发轻轻摸着,将她的头往怀里按了按,“别哭,已经不痛了。”

    “真的吗?真的不痛了?”

    时念仰着小脸问他,睫毛上沾了泪水,一眨眼,泪又滚了下来。

    “嗯,不痛了!”

    陆景洐刚说完,时念竟将他往床上压,面带羞涩又迫切地急声说:“那再试一次,这次我肯定不会踹你。”

    她想弥补他!

    跨坐在他腰间,这样的姿势,时念以前从没有过,她性子矜持,在情事上也是中规中矩,从没这么大胆过。

    陆景洐内心是激动的,但是奈何刚刚被踹得狠了,刚刚说不痛也是为了安抚她,其实怎么可能不痛呢,就算现在时念这般诱惑着他,他也有心无力,立不起来。

    所以只能苦笑地将身上的女人抱了下来,然后逮着她小嘴,亲了很久,算是尝个甜头。

    等到时念在他怀里睡着后,他轻手轻脚地将放在她后颈的手臂缓缓抽了出来,然后下床离开了房间,走到书房,点燃一根烟。

    他并没有开灯,整个人被黑暗包裹着,绷紧的一张俊美脸庞,没有了刚刚面对时念时的温柔,冷酷中透着阴郁。

    一根烟吸完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傅羽的电话,将刚刚时念的情况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才开口:“这种情况,是她身体做出的本能保护,是潜意识里的。虽然她那些痛苦的记忆被封存了起来,但是身体的记忆无法封存,那些身体曾经受过的伤害,会一直记着。”

    她停顿了下,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陆景洐,我劝你,以后别碰她了,不要加深她身体上的痛苦。”

    这句话,让陆景洐的脸,瞬间比周围的黑暗,还要黑。

    这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无异于是最残酷的折磨。他只对时念有感觉,也只想要她,如果不能碰她,那他就跟庙里的和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