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晚瞳孔颤动,心里很慌,但很快她又镇定下来,从男人话里听出时念并没有告诉他,孩子的事。

    她用指甲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泪水,当即就涌了出来,可怜巴巴地皱着小脸,“陆哥哥,我只是想让时念姐可怜可怜我,想让她尽快和你离婚,才对她说了自己子宫被摘除,无法再生小孩的话。我并没有再说别的。对不起陆哥哥,以后我都不说了。”

    “是不是时念姐生气了?那我去给她道歉,她要不原谅我,我就跪下来给她磕头!”

    她表情凄然,说完就掀开被子,下了床,但还没走两步,就虚弱地摔在了地上。

    陆景洐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她顺势将头埋进他胸口,“对不起陆哥哥,我只是太想成为你的妻子了,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她难受地哭了起来,陆景洐看着她,眼神柔和了下来,安抚了几句。

    苏晚渐渐止住了哭泣,轻声问他:“陆哥哥,你是不是打算等时念姐孩子生下来后,再娶我?”

    陆景洐并没有正面回答她什么时候会娶她,只说会兑现承诺,一定会娶她。

    苏晚脸上虽露出了幸福的笑,其实心里很不满。想让陆景洐立即娶他,又怕逼得太紧,让他反感。

    第三日的早上。

    时念拿出打胎的第二种药米索前列醇,她眼含着泪,痛苦的将药片吃进嘴里。

    过了不久,肚子开始痛了起来,时念进到卫生间,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

    一股热流从下面流出来,时念低头看去,鲜红色的血,染红了马桶里的水。

    看着那刺眼的红,时念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掉了,她捂住了胸口,心脏传来撕裂般的痛!

    她的肚子,也越来越痛,痛到她唇瓣都乌紫了,全身抖得更筛糠般。

    身下的血,哗啦啦的流,像是开了水闸。

    这样的失血量,时念被吓到了,她匆匆拉上裤子,从卫生间艰难地走出去,身下的血还在继续流,很快就浸透了她的裤子。而她脑袋越来越晕,刚拉开房门,才往外走了一步,整个人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响,传进了陆景洐的耳朵里,他匆匆赶来,就见到时念虚弱的躺在地上,小脸煞白煞白,还满额头的冷汗。

    更让他大惊失色的是,时念的裤子一片血红,像是被血水浸泡过。

    “念念!”

    他呼吸一窒,声音快抖得不成音调。

    抱起时念,就往外冲。

    第52章 孩子没了,陆景洐心痛难忍

    周响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竞标鼎荣的项目,忙得昏天暗地,因为投标的还有陆氏集团,他必须全力以赴。所以这几天,他都没去找时念。

    今天好不容易有点空,他就开车去了秦烟的公寓找时念,但是敲了很久的门,都没开。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听。他猜测,时念可能被陆景洐带了回去,所以当即开车过来。

    刚下车,就透过铁艺大门看到陆景洐抱着时念从屋里跑出来,时念看上去情况很不好,手臂都垂落下来,他眼尖,还看到了那染红的裤子。

    他心脏猛地揪起,抓着铁艺大门,急声大吼,“陆景洐,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这浑蛋,我要杀了你!”

    陆景洐没理会他的吼叫,保镖将车从车库开出来后,他抱着时念弯腰进到车里,赤红着眼,冷喝:“快,用最快的速度去医院。”

    保镖一脚踩下油门,急速冲了出去。

    周响紧跟在他们身后,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眼里透着深深的担忧。

    保镖将车子开到最近的医院,陆景洐抱着已经昏迷的时念冲进急诊室。

    “医生,医生救命!”

    陆景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俊美的脸庞,惨白如纸,说话的唇,都在抖动。

    周响也跑进急诊室,终于来到时念的身边,喊她的名字,没有一丝反应,又见血已经竟浸透了裤子,往地下滴。他身体顿时受不住地晃了晃。

    他伸手要将时念从陆景洐怀里抱过来,但手刚碰到时念,就被陆景洐一脚踹开,冰冷的眼里,迸射出凶残的光,声音如雄狮怒吼:“滚开!”

    这时候两个护士推着移动推车过来,喊道:“快把她放下来。”

    陆景洐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推车上,很快,人就被推进了急救室里,因为医生要了解病情,所以陆景洐也进去了。周响也想进去,但被护士拦在门外。

    “一个家属就够了,进去的人多了,会影响到医生救人。”

    护士的话,让周响止住了脚步,站在门外。

    急救室里,护士剪开了时念的裤子,看到血还在流,立即安排上了血浆。

    检查一番后,医生并未发现外伤,赶紧问旁边的陆景洐,“她之前有什么病史?”

    “没有什么病史,她怀孕了。”

    陆景洐在来的路上,就猜测是时念身下流这么多血,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

    医生当即让护士联系妇产科的主任医师过来,联合救治。

    过来的主任医师就是之前给时念开堕胎药的医生,一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念,她面色当即凝重起来。

    “她是吃了脱胎药,引起了大出血。”

    医生的话,让陆景洐冷峻的面庞,立刻阴云密布的黑沉沉了下来,他瞪大着血红的双眸,呼吸都乱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嚼碎了般,再往外吐着字:“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