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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时念的碗里都快堆成小山了,她看着都犯愁了。

    这时候,旁边一双筷子伸过来,夹起一块大猪蹄放到自己碗里,又把两块五花肉给夹走了。

    时念扭头,微微惊讶地看向旁边的陆景洐,他正将五花肉放进嘴里,安静地咀嚼。

    他是在给她解围吗?知道她吃不下这么多。但他不是有洁癖吗?

    “来来,这是鸽子人参汤,很补的,你们都喝点。”

    陆老太太让下人盛了两碗汤放在陆景洐和时念的面前,然后眼含期待地看着他们。

    看着面的汤,时念想起了一些事,神色微变。见到陆景洐端起碗正准备喝,急忙伸脚轻踢了下他的小腿。

    陆景洐端着汤,朝她看去,眼神清晰地写着:“踢我干嘛?”

    时念不好当着奶奶的面说,就赶紧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他。

    手机响了声,陆景洐点开,看了眼,却皱起了眉。汤有问题?这女人难道是怀疑奶奶给他们下毒!太可笑了。

    就在时念又编辑了一条短信准备发给他时,就见陆景洐已经将碗放在嘴边,大口喝了起来,似乎在用行动告诉她,汤绝对没问题。

    “念念,你怎么不喝?这是奶奶亲自煲的,煲了一下午。”

    老人见到自家孙子喝了,眼睛一亮,随后将目光移向宝贝孙媳妇身上。

    “这是奶奶的心意,快喝了。”

    已经喝完的陆景洐,也催了下。

    时念抿了抿唇,端起碗小小地喝了口,就算汤真有问题,这一小口,应该也没事吧!

    见到时念也喝了,老太太脸上笑开了花。

    吃完饭,老太太就催着两人回房间睡觉。

    时念瞅了眼陆景洐,想着由他开口拒绝,但男人不仅什么也没说,还真乖乖地往卧室走。她急了,两人明天就要去拿离婚证了,今晚还住一个卧室,也太奇怪了。

    “念念,快跟上阿洐。”

    老太太笑眯眯地推了下时念。

    “奶奶,我和景行两人……”

    话未说完,就被去而复返的陆景洐给揽着腰,强行带上了楼。

    细腰被男人的紧紧地圈住,半个身体都靠在他身上,鼻尖钻入松木的气息,淡淡的,让时念心跳漏了一拍。

    进了卧室,腰间的手才松开。

    陆景洐面色微冷,“你刚刚是不是要告诉奶奶,我们要离婚的事!”

    时念抬头看他:“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奶奶迟早会知道。”

    陆景洐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瞒一个月,等她做完手术恢复好后,我会亲自告诉她。现在你绝对不能说。”

    “对了,你为什么要怀疑奶奶的汤有问题,难道奶奶还能下毒害我们不成?”

    他换了个话题。

    “你记得两年前,你醒来的第三个月,也是在老宅,我给你端了一碗鸽子汤,当晚你就失去理智,强行和我发生关系。”

    那晚对时念来说,痛苦大于甜蜜,虽然能和喜欢的人变得更亲密,但因为是第一次,陆景洐又跟疯了一样,毫无节制,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才好。

    下巴被突然掐住,将她从回忆中拉回。

    “你在那碗汤里动了手脚,不就是想让我和你发生关系?现在竟然说是我强行的,时念,你可真会倒打一耙。”陆景洐冷冷嘲讽道。

    当年时念在床上躺了两天,而陆景洐一个月没回家,回来后对她的态度更冷漠了,两人都未再提起那一晚的事。

    所以时念不知道陆景洐竟一直这样想的,现在听到他嘴里说的话,难受又生气。

    “不是我,那碗汤是奶奶给我的,她说你工作太累,需要补补,让我端给你喝。当时我根本不知道那碗汤有问题。”

    时念眼眶泛红,极力辩解。

    其实事后她有些怀疑,但事情已经发生,陆景洐又一直不回家,她也怕说出来破坏奶奶和陆景洐的关系,所以就没说出来。

    今天要不是那一碗熟悉的鸽子汤,她估计要被陆景洐误会一辈子。

    “今天奶奶煲的鸽子汤,我怕又有问题,才阻止……”

    陆景洐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掐着她下巴的手收紧,“时念,奶奶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将下药这件事推到她头上。”

    时念看到陆景洐眼里的厌恶,心口一刺,疼痛袭来。

    他对她没有半点信任,可笑她刚刚还认认真真地解释了一遍,早知道就让他一直误会着算了,反正两人马上就要离婚,误会不误会,都无所谓!

    想通后,她也就不再言语,眸子清冷地看着他。

    陆景洐的手指又骤然用力:“怎么不说了?是不是被我揭穿,心虚了。”

    时念因为下巴被捏痛,挣扎了几下,但陆景洐却将她直接抵在门上面,让她连后退的路都没有,只能被禁锢在门和男人的胸膛间。

    女人的扭动,让陆景洐身体猛然窜起一团火,他凝视着她,女人长了张又纯又欲的脸,一双幽魅的狐狸眼此刻氤氲着水汽,无端透着诱惑。

    他眸色渐深,感觉身体的火越烧越旺,他烦躁地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露出一截锁骨。

    时念察觉到不对劲,伸手用力推了下男人,急声道:“陆景洐,你松开我!”

    “不松!”

    薄唇吐出的气息都灼热无比,陆景洐慢慢靠近,鼻尖在她脖颈上滑动,钻入鼻腔的馨香,让他难以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