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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初打开的是自己的主页,他发的大多都是客片,有小溪,有竹林,还有亭子和小桥。

    “好漂亮。”徐叶白不太懂摄影,但是原主很懂,在他的印象里,这已经是拍的很好的水准了。

    南初羞涩的笑了笑:“我不太会拍夜景,拍的大都是远景,h市比我厉害的有很多。”

    徐叶白打开自己的小番薯搜了搜南初的账号,他的价格表就在置顶。

    “你这才一千二?”徐叶白惊呆了,虽然他刚来h市,但是他给自己的定价是一千四。

    在h市这个物价偏高的城市,一千二就相当于c市的八百,属于拍得一般的摄影才会有的定价。

    毕竟这一千二还包括了道具损耗,请妆娘的钱,以及车费。

    h市地方大,打车来回基本就要花一百,妆娘也贵,基本都四百起步,除去这些,南初也就能拿七百块。

    而且摄影师并不是当场拍完这个钱就拿到了,还需要修图,修图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遇到正常的客人还好,最怕的就是遇到“我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在徐叶白看来,南初定这个价纯属自虐,每个月赚的钱不知道够不够他交房租,h市的房租可不便宜。

    南初翻看着自己的客片,说道:“经常有客人叫我涨价,但是我觉得我的技术还不够。”

    定价属于摄影师自己的事,劝一次就好了,徐叶白再劝就有点过界。

    算了,尊重他人意愿。

    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主办方已经在组织拍群像了。

    就是十来个模特排成一排,挨个在摄影师面前摆照型,每个人只会出现三四秒的样子。

    这种视频比较容易火,上次有一个摄影师拍了发在小番薯,播放量破了一亿。

    小番薯的播放量一亿,可以说80%的用户都看过了,粉丝直接涨了十多万,同行嫉妒得牙都咬碎了。

    但是没办法,每次活动其实都会有一两个爆款视频,视频能不能爆这件事30%靠剪辑,70%靠玄学。

    那个摄影师确实比其他人用心,每一个模特旁边都备注了名字。

    十多个网红,徐叶白只叫的出一个名字,所以人家能火自然有他的道理。

    模特已经乖巧的站成一排,背对着摄影师站着,主办方扛着仪器站在最前面,其他摄影师乖乖的站在他的后面。

    谁出钱谁拍最好的,他们这些白嫖的哪敢有什么怨言。

    “从右到左,从米儿开始,注意看镜头哈。”

    主办方大喊一声“米儿”,米儿转过身对着镜头提了提手上的篮子,露出一个偏可爱的笑容。

    “桃子。”

    第二个小姐姐打扮得偏侠气,对着镜头抚摸了一下手中的剑,表情有些凶狠。

    “第三位。”

    第三个小姐姐是个新人,主办方这句话喊得有点心虚,因为他不认识这位模特,小姐姐转过身,对着镜头歪了歪头卖萌,动作相比前两个略显单薄。

    主办方飞快的滑向下一个。

    “绵绵。”

    第四位网红徐叶白有印象,网上八百万粉,以前是一个直播平台的一姐,最近被音符平台挖过来了。

    她大概是想转型,两次国风活动都参加了,只要视频里录出她,评论区前五个必有她的名字。

    这就是流量密码!

    每个摄影师都心照不宣的多拍了绵绵几秒钟,第三位小姐姐脸上依旧挂着笑,眼神却有些落寞。

    她发现了主办方和摄影师对她的轻视,这都是因为她没有粉丝基础,所以他们都不愿意拍她,这就是新人。

    一轮拍完,主办方开始让他们两两一起走,模特们心照不宣的选好了搭档,新人自然是和新人一起走,和绵绵一起走的是米儿。

    没办法,米儿已经是在场除了绵绵以外粉丝最多的网红了。

    他们两个自然也被安排在了第一组,两个美女都非常会,做完各自的动作后把脸贴在了一起,摄影师们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好美”“好漂亮”“绵绵看这里”“米儿”“绵绵好美,看这里”

    徐叶白觉得他的耳朵要被震碎了,出于职业道德,他默默地站在了人群中录视频,手上熟练的放大缩小,心想录完这一组他就回家。

    其他摄影师都在努力夸模特,绵绵的目光却直直的往向了徐叶白,拍的人看镜头和不看镜头完全是两种感觉,特别是这种绝世大美女看镜头。

    幸好徐叶白弯得彻底,他内心的第一想法是,这个视频剪辑出来肯定能火。

    第一组拍完,主办方又开始安排第二组,徐叶白觉得人不能太贪心,剪第一组的视频就可以了,没必要拍第二组。

    主要是相机真的很重,他举了半个小时感觉手都要废了。

    沿着桥往前走是一个屋子,这个屋子看起来非常古典,门和窗户的花纹看起来很有讲究,是汉服摄影师会喜欢的景。

    此时这个屋子门和窗户都禁闭着,徐叶白试着推了推,竟然推不动。

    算了,再找找别的可以坐的地方吧。

    这个屋子说不定只是主办方为了拍摄打造的景,如果他推坏了——倒也不是赔不起。

    但是没必要。

    徐叶白抬脚准备离开,一阵风轻轻吹过,门吱呀吱呀的开了,屋内空旷得连一张桌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