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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宴一边听一边看,对方的设计很漂亮,是属于欧美风的大裙子,华丽且制作繁琐。

    过重的装饰穿在人的身上可能会很累,但如果不考虑舒适程度,这真的是一份很漂亮的设计成品。

    这不正是他要找的人吗?

    此刻沈时宴满意的程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他放下手中的作品认真去听对方后面说的话。

    一番交谈下来。

    沈时宴露出最顺手的笑:“如果录用,最快多久能入职?”

    “一周后。”

    沈时宴点头,没问过多。

    送走面试者后,这边又寂静下来。

    他慢悠悠晃出又晃进,良久才轻叹一声。

    刚成立的工作室,招人实在是太难了。这年头大家都怕会遇到人贩子公司,先入职后团结,骗去国外嘎腰子或者做诈骗。

    骗子公司一般是新的小公司,并且福利待遇都很好,而沈时宴刚好两点都踩到了。这也导致这几天面试了七八个,却没有一个有意愿过来上班的情况。

    少年慵懒坐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气:“打工不易,我要回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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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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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暖阳照在身上,少年慵懒地窝在椅子中,像只魇足的小猫。

    “那可不行,不是说好要去庄园吗?”

    一段低沉悦耳的声音打断美好,语气中藏着笑意。

    沈时宴闻言睁开双眼,他诧异道:“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少年没有坐好身姿,依旧保持着最舒服的姿势。

    顾景城走到顾景城身前,笑道:“工作处理完了。”

    “这么快?”沈时宴嘴比脑快,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张口想解释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似乎更加不对劲了。

    他唰一下从椅子里坐起身站好,趁顾景城还未开口前提前转移话题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顾景城就像个故意使坏的老板一样,揪着话题故意提一嘴:“还有更快的,要不要试一试?”

    更快?顾景城不行?

    沈时宴瞪大眼眸愣愣盯着看,见男人脸色正常,他默默吸收了这个消息。

    嗯,他在上面好像更好了。

    从少年的神情上便能猜出想法,顾景城故意没解释,抬脚走出了办公室。

    回过神来的沈时宴紧忙跟了上去,鬼鬼祟祟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才轻声开口:“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顾景城挑眉,饶有兴趣道:“什么?”

    沈时宴急切,又不好意思明说,愣是涨红了脸半晌没吭声。

    庄园在教区,从市中心开车过去花费了近三小时。

    沈时宴从温暖的车厢内下来,寒风刮的脸生疼,吓得他又挪了回去,“啪”一声重响将车门关上。

    仅出去几秒,那双白皙纤细的手被冻的通红,两只手掌互相摩擦生热。

    “扣扣——”

    沈时宴顺着声音看向车窗外,男人的手指还在车窗上示意他出来。

    “快出来。”

    他听见车厢外的声音对他说。

    沈时宴凑到车窗前,闷声道:“太冷了,还是车里暖和。”

    顾景城笑了笑,随后拉开车门一股冷气灌了进来,沈时宴被吹的抖抖身子,恶狠狠瞪着作俑者。

    “你干什么?”他质问。

    男人解释:“车内空气不流通有危险,下来到院子里就不冷了。”

    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围巾和耳罩,戴在了少年身上。

    沈时宴本就穿的厚,加上围巾和耳罩更像是雪地里的雪人。

    他伸手摸了摸围巾,惊奇的发现是热的。

    “怎么是热的?”

    顾景城把沈时宴牵下车,关好车门回答:“加热围巾。”

    沈时宴:“哦。”

    他低着头新奇打量加热围巾,这条围巾算不上好看,能让别人买的理由好像只有加热这一特点了。

    沈时宴侧过头,好奇问:“你也怕冷?”

    顾景城目视前方,还要防止某位人不看路会撞倒东西的可能,淡淡地:“不怕。”

    “不信。”沈时宴弯了弯眉眼,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不怕冷怎么会买加热围巾?”

    总不可能是提前预知,所以买了加热围巾吧。

    两人踏进院子,呼啸而过的寒风被高高的围墙挡住,能听得更加清晰。

    顾景城没说话,目光扫了眼沈时宴红彤彤的脸。

    见对方不搭话,沈时宴也不自讨没趣,闭上了嘴巴专心看起了院内的装扮。

    自进院子后就不怎么冷了,沈时宴以为是自己习惯了,一抬头发现头顶是用钢化玻璃封起来的,外面的寒风当然进不来。

    他这才注意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装饰,比如院内满是古怪表情的南瓜,树枝上挂着许多幽灵。

    沈时宴低头看了眼抓住他裤腿的骷髅手,冷不丁地差点魂归西天。

    摆脱那只骷髅手后,他走路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又踩到了什么。

    “到了。”顾景城说。

    沈时宴一路只注意脚下,直到听见声音才发觉已经走了这么久。

    站在门外隐约能听见里面有人声,他仰起头问:“是你的朋友到了吗?”

    顾景城轻笑:“应该是。”

    忽地,沈时宴心生紧张,被牵住的手指尖都泛起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