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 (1v1,偷窥,利用,炮友转正)》 1立春 还在年里,镇子上时不时还能听到有人放烟花爆竹。 阮晴在房间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行李,虽然还有一天的假,但她临时改签了车票,准备坐今晚最后一班车回去。 “这臭丫头,说她几句怎么就不行了!要走是吧,走了就别回来,真是讨债鬼,大过年的拉着个脸,谁欠她的啊!” “秋萍你少说几句吧,晴晴也是咱们从小养到大的,就是咱的亲闺女。” “你也说从小养到大,怎么,我们养了她那么多年还养出仇来了,我跟你说,她这就是白眼狼,我呸!” 小姨的叫骂声源源不断,和姨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活像是打擂台表演。 “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强的表演欲,一天天的不累吗?”类似的桥段实在上演太多次了,阮晴听着那些声音,只在心中冷笑,从左耳到右耳过一遍,懒得去回话,回了不过是再挨一轮骂,自己赶紧走就好。 阮晴这次回来,也只带来几件换洗的衣服,她本也没想待多久。 拎着行李箱,阮晴走出房间,看着姨父拉着小姨的手,坐在客厅的圆桌边上。 阮晴父母和姨父原本都是镇子里模具工厂的员工,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她爸妈去世了,姨父也受了伤,背上缝了几针,从此做不了体力活。 拿着她爸妈和自己的赔偿金,姨父想着既然不能卖劳力了,那就另寻出路,下海做点小买卖。没曾想还真赚了点小钱,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给自己家供了两个留学生。 这两个当然轮不上阮晴,是小姨的一双儿女,一个在澳大利亚,说要参加什么游艇聚会,一个在英国,说在赶论文,都不回来过年了。 小姨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人,家里最穷的那几年,就算家里其他人都饿得快要啃树皮了,她时不时也能给自己弄点肉来,更别说现在条件好起来了。 红色的塑料凳被她坐得变了形,四条腿塌着,紧紧撑着地面。 “我走了。”阮晴没有管身后的咒骂声,一直到坐上回程的火车才感觉安心。 “阮晴,下周就是气象主播的最后一次选拔,你很有机会,我很看好你,一定要加油。” 郭主任的微信消息恰时弹出,阮晴简单回复:“一定不负领导所望!”外加了一个“加油,奋斗”的表情包。 “小同志就是要有这样的思想觉悟。” 笑死,这话说得好像几十年前。 “你什么时候来我办公室,我们先彩排一遍最终面的流程。”郭主任加了一个玫瑰花的表情。 阮晴一阵恶寒。 这个郭主任自打她入职以来,就明里暗里向她暗示。不过前些年阮晴只是幕后的打杂小妹,卑微到郭主任看看也不会太上心。偶尔跑个外景,去的几乎都是气象条件最恶劣的地方。 更何况郭主任的猎物不止她一个,所以不管郭主任说什么,她打个哈哈就过去了。现在郭主任却直接握住她的命脉,对这次选拔有一票否决权。 台里的新人一茬又一茬地往外冒,主任总是说“今天抬柱子,明天台柱子”,但谁都明白,机会就那么几次,阮晴太想要了。 “阮妹妹,等你回来。” 七个字,看的阮晴想吐。 她赶紧关掉聊天页面,缓下涌出的呕吐感,瞥了眼首页的壁纸推送,原来今天已经是立春了。 春天来了吗? 可是她真的,好冷啊。 2自己的房间 等阮晴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她一进门就不管不顾地躺在了床上。 柔软的床品陷进去,阮晴把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 真好,有自己的房间。 十八岁以前,她住在小姨家客厅的隔断里,谁走过客厅都能看见她的行军床。她只能用书本垒出一个矮墙,那时候隐私是不重要的东西。 上大学之后,她住的六人宿舍,舍友们很友好,四年来从没发生什么冲突。但六人间是整个学校人最多的寝室了,她躺在床上,总是在想,是不是四人间的空气会好一点,多一点隐私的味道。 等她大二开始在电视台实习,她就搬了出来。 从一开始六百块的“棺材房”住进现在的单身公寓,她的房租翻了五倍。 尽管现在阮晴的工资只有打杂的基础底薪和偶尔几次跑外景的补贴,房租几乎是她工资的二分之一了,但她还想搬去更大的房子里。 一个更大的,属于她自己的房间。 所以这次的机会她绝对不能错过。 她喜欢气象主播这份工作。 每晚七点,《xinwen联播》开始,通常半个小时,偶尔也会久一点,新闻便播报结束了,接着就是天气预报。 小姨和姨父总也看不懂新闻,国家的大事他们不关心,也关心不起。但他们很相信天气预报,相信那个总是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气象主播说的所有话。 他们早不是农民,退化了看天吃饭的本领,却也找到了比自己瞎判断更靠谱的东西。 越过她幼年时垒出来的书,阮晴也能看到那些彩色的气象图,标准好听的声音传入阮晴的耳朵,她也开始相信这些主播的话来。 所以她毅然决然选择了播音主持专业,走了文化生通道上的大学,她真没钱卷艺考,只能以超出院校分数线80分的分数,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小姨和姨父本来给阮晴安排了学师范,以后回镇子里当老师,说出去体面,谁看了不说他们家心肠好,不仅把姐姐家的孩子带大,还送她考了好大学,出来就有好工作。 就算阮晴这些年在家里一直承包了家务,洗衣做饭,刷锅拖地,就算姨父做生意的钱,80%都是姐姐姐夫的赔偿金,他们至今也没还给阮晴,但总归也把她养大了不是?他们是心肠最善良的一家人。 但阮晴选择读播音主持,第一次脱离了他们俩的掌控。 还记得小姨知道后当时直接给了阮晴一耳光,阮晴脑子嗡嗡的,嘴角都渗着血。 从此阮晴在家里,连客厅的隔断也没有了。 今年要不是小姨姨父的儿女都在国外,非逼着阮晴回家过年,她才不想回去。 现在,一想到自己会成为黄金档的气象主播,有一个更大的房间,阮晴的舒适感就从她的大脑皮层蔓延到四肢百骸。 等空调开了一会儿,稍微吹热了房间里的冷气,阮晴脱了外面的衣服,只穿着内衣。 真好,自己的房间。 真好,彻底地拥有自己的隐私。 这么想着,阮晴彻底放松下来。 让小姨姨父郭主任都见鬼去吧! 她光洁的后背贴在她精心挑选、柔软的被子上,她的左手钻入胸罩,两根手指轻捻着有些变硬的乳尖,右手不由自主地伸进内裤里。 她需要一次释放。 3被偷窥的自慰(H) 自己什么时候有的性瘾,阮晴并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每天从电视台回到家,就会好疲惫,躺在床上,手总不自觉地开始抚慰自己。一开始只是夹腿,手摸摸奶子,后来发现自己的小穴总不由自主地吐出水来,她的手也鬼使神差就放了上去。 听说在幼年期,小孩就会夹腿以获得一种快感。所以阮晴学会自慰是以一种极其自然的,接近原始的状态。 随着次数的增加,阮晴发觉自己有些上瘾了。 阮晴先吮吸一会儿自己的手指,感受指尖在舌尖轻柔的打转,她很喜欢这个过程,等自己的涎水顺着嘴角滴在脖颈,又滴到奶子上,她就会把手指伸到自己已经有些濡湿的穴口。 她的长腿大开,比平常人都茂盛的花丛下面,是艳红的小穴。 阮晴从小就营养不良,气血不足,所以手指总是凉的,就算在嘴里已经含了一会儿,碰到温热的小穴,也会让小穴一激。 她慢慢在穴口打圈,手指拂过敏感带,她的后背便感觉轻微颤栗。然后狠狠用力掐一下自己的阴蒂,她的小穴马上就会吐出一小簇淫水。 阮晴挺瘦的,但却遗传了母亲的大奶子,一手捧着也会漏出乳肉。胸罩已经不知道何时推到了脖颈上,粉嫩的乳尖已经完全挺立,阮晴一只手揉一会儿左边的乳头,一会儿揉右边的。 去他的,她怎么没有三只手,这样哪儿都不会被落下。 不对,最好有四只,她嘴里也要有一只手来拨弄。 阮晴的娇喘已经止不住了,她感觉全身都着了火,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身子也开始扭动,微微拱起的脊背把乳尖往上送。 每次自慰,阮晴很少控制自己娇喘的音量,她平时已经忍了很多了,这个时候只想放纵自己发出阵阵满足的喟叹。 更何况她早就看过左右邻居了。左边住了一个耳背的老太太,偶尔投喂自己一点吃的,美其名曰远亲不如近邻。平时自己吼着说话,这老太都可能听不到。至于右边,好像是一个不常在家的画家,老太太有时会跟她抱怨,怎么想给画家送东西吃都没有人。 “啊,好舒服,小穴在流水!”看了一些小说后,阮晴的荤话也会了很多,她一边用手狠狠掐阴蒂,一边掐乳头,让自己处在一种微微痛感,但很爽的状态里。 她额头沁出一层汗,整个人都泛起薄红。 阮晴完全投入自己的爱抚里,敏感的身体被手指送上高潮,小穴更加兴奋地流着水。 她好下流,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她当多少次骚货都可以,出去就不行了,就只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对这种只能在自己房间里变下流的隐秘快感极为受用。 正对着床铺的装饰画里,有一个隐秘的红点在闪烁,忠实地记录着它看到的一切。阮晴不知道,像这样的红点,她光是卧室里就有五个,将她的一举一动,透过镜头传递给另一个人。 “阮晴,晴晴,摸摸我,对,就是这里。”男人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着情动的词句。 他在一个只有显示屏泛着光的漆黑房间里,三面显示器里是五个不同视角的阮晴卧室,正对着她床铺的那个视角被他放大到中间一整个屏幕。男人戴着耳机,用极大的声音放着阮晴的娇吟,其实他摘下耳机也能听到些许阮晴的模糊的声音。 女人娇媚到甚至像婴儿哭啼的声音狠狠刺激着男人,他的大手完全覆盖上自己鸡巴,立挺的鸡巴上青筋狰狞,他快速撸动着自己性器。 “晴晴,你太美了,老公操死你好不好。”男人的问题不需要回答,他的脸上泛着显示器青白的光,在脑子里已经把眼前的女人操了千百次。 听着阮晴高潮将至的媚语,男人更加快了手下的速度。“好爽!老婆,老公跟你一起高潮!” 阮晴沉默地清理着自己在床上留下的痕迹,她每次光是用手指自慰,就得准备一条厚毛巾垫着。她一言不发,但是高潮后还泛着红粉的身体在灯光下透着光,发硬的乳头还没有消下,这一切都让她越来越觉得意犹未尽。 阮晴想,是不是得找一根鸡巴了。 男人简单清理了自己的子孙,性器还有些青紫,他知道自己没有爽够,但是阮晴停下了,那就算自己再怎么刺激都没有必要了。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显示器里赤裸的女人,她丰盈的乳,洁白的长腿和浓密的花丛,都在他的眼里。 男人点开一个文件夹,把阮晴今晚自慰的片段保存进去,截几张高清的图,随手打印出来,紧紧贴着相片,去亲吻阮晴的乳房、阴部,还有她高潮的小脸。然后依依不舍地把相片贴在墙上,墙上其他地方也都是阮晴。 赤裸的阮晴,穿着睡衣的阮晴,穿着围裙的阮晴,穿着职业装的阮晴。 自慰的阮晴,睡在床上的阮晴,做着家务的阮晴,出发上班的阮晴,在电视台楼下吃午饭的阮晴,和同事聊天写稿子的阮晴。 他转头看着右手边的画架,给面前女人裸体图又添上几笔。 4强奸犯 “强奸犯,祝你早日爆菊而亡,爹妈死绝[白蜡烛]” “周寒大大,这个月的稿子能不能准时交上来?求你了[可怜][可怜]” 两个手机的消息几乎是同时弹出,周寒起床,一手一个地拿了起来。 五年了,他被叫“强奸犯”已经五年了,还是有人孜孜不倦地给他发诅咒的消息。 周寒的思绪回到那一天。 彼时他坐在校园湖边偏僻的长椅上。“美院专业第一”、“天才画家”,很多标签还贴在他的身上。 周寒不喜欢说话,他判断自己应该是情感缺失。他为数不多的情绪总是通过自己的手指,传递到笔尖,又传递到画布上,导致他已经没有再多的情感想要通过嘴表达,只是一个进食、呼吸器官罢了。 周寒面前放着画架,上面是崭新的画布。 他的毕设刚提交,老师看了当场给他保证,说他肯定是今年的优秀毕业生。 路上,舍友于成琪在宿舍群里消息轰炸: “瞧瞧我女朋友这长腿,这大奶子!羡慕不死你们” “今晚开房,给你们直播哈,别说哥们不给兄弟福利[色][色]” 他不是一次两次发类似的话了,听他自己说他有个群,几百个人交换视频看。 陈编的消息也挤进来:“小寒呐,听说你这几天忙完毕业的事儿了,咱们找时间聊聊签约呗,你相信叔叔,一定给你争取最高待遇!” 有一种情绪在胸口,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让他好奇,让他忍不住探寻。 于是他来到了偌大校园的小小的角落,他的画笔会告诉他答案。 时间过去了很久,日头已经西斜,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周寒抬起头。 碎金般的阳光落在微起波澜的湖面,风景很美,和每个同今天一样天气的日子一样美。周寒不是在画风景。 他看着自己的画,越来越困惑,他胸口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为什么…… “周寒,你在这儿啊。” 于成琪的声音响起,身边还带着他新交的系花女友姜以沁。 “你,你怎么在画!”还没等周寒反应于成琪的打招呼,姜以沁指着画面容有些扭曲怪异。 于成琪也凑了过去,等看清周寒画什么之后,他贴着周寒耳边说:“兄弟,是不是开窍了,还画上女人裸体了,比咱们平时画的人体模特带劲,说,哪儿找的模特?这自慰的姿势真不错,啧啧这黑长直,这大长腿,奶子画的不错,手臂上这是啥,有颗痣是吗?” 于成琪突然看向自己的女友,漂亮的黑长直,穿着短袖连衣裙的女人乖巧却不安地站着,手臂上有一颗黑痣。 像,太像了。 没有过多思考的时间,于成琪一拳打在周寒的脸上。 “我操你妈!”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已经被周寒玩烂了!说!”于成琪见一拳打不动周寒,自己反而手痛,怒火更盛,转头揪住姜以沁的头发,“快说,不然老子打死你。” “琪哥,我跟周寒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没有关系,你骗鬼呢,他把你裸体都画出来了!”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哪儿知道周寒为什么画我。”姜以沁看着画,也觉得是自己。 “一定是他,是他觊觎我!对,他前几天还尾随我洗澡来着,我在从澡堂回寝室的路上他就在身后。” 姜以沁的哭声吸引来了越来越多人围观,她更加激动,前几天在路上确实碰到了周寒。 “这个姿势我也没摆过,肯定是他在意淫我,想强奸我!”姜以沁不管不顾,今天一定要证明自己和周寒毫无关系,不然于成琪会打死她的,最好全是周寒的错。该死,这于成琪怎么光打她不去打周寒! 后面发生什么周寒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画被愤怒的于成琪撕碎,周围人冲着他指指点点,姜以沁用哭肿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 学校里看不惯他的人很多。这四年他性情孤僻,但老师的参赛机会、评奖评优总是他的,而一参赛,又准是第一,一开始的慕强心理被转化成嫉妒,嫉妒又孕育出仇恨。 这天的故事被好事者越传越广,成了他意图强奸姜以沁未遂。 于是,优秀毕业生没了,签约的机会也没了。 周寒摸着自己的心口,被别人说是强奸犯,他也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他看着已经被撕成碎片的画,有些还能看得清笔迹。他手上的这一片里,是他着笔很细致画的乳头。 他当时的情绪,是性欲? 5决心 “a……” “i……” 阮晴一边在镜子前仔细梳理着自己柔顺的长发,一边做着基本功练习。海藻般的秀发在她手上折拢。 周寒听着阮晴的声音,手指抚过墙上的照片,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 真好,早上练声的阮晴他也有好几张,这张的她还没穿衣服呢。 等涂好红丝绒色的口红,阮晴轻轻抿了抿嘴。 经典的色号显出成熟的韵味。女主播的妆面,特别是大台的主播,总是要更“国泰民安”些,让阮晴视觉上年长了几岁。 一想到今天是返工的第一天,要回去见到郭主任,阮晴就不免有些头疼。 想到郭主任那张脸,阮晴就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味儿,一种腻了吧唧又有些腐朽的老人味儿。谁叫他都快要退休了,还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像个花孔雀一样跟台里的姑娘们开屏。 阮晴有些烦躁,双手抓了两下刚梳好的头发,镜子里,自己妆容似乎也没有那么完美了,这里的粉好像不均匀。 最后一轮选拔,还剩下三个候选人。 一个是已经播了三年黄金档天气预报的朱韵锦,实力有目共睹,三年来的工作也是兢兢业业,没有迟到,没有口误,面对突发情况也总能随机应变,有一票粉丝。 不仅棚内的表现一流,朱韵锦外景的播报也是极为突出的。想当年阮晴跟着她身后也跑了好多次外景,只要站在镜头前,朱韵锦总能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就算她身后的钱塘江已经卷起巨浪。 如果她连庄,那也是人心所向,她落选,反而容易诱人口实,毕竟是公认的台柱子。搞得阮晴和另一个候选人张倩文像虎口夺食。 不同于阮晴的学院派风格,张倩文是个海归硕士,履历可以说相当丰富,实习过的公司,就算阮晴再奋斗个十年,可能都够不上有些的面试资格。当时是台里为外语采访准备的,听说家里有不少钱,不知道怎么,来了气象播报这边。 但她为人傲气得很,播报中文却总带着一股ABC的范儿,导演说几了也不改,反而更导演呛声,为此台里还收到了几次观众的投诉,用郭主任的话说就是“纪律太散漫了”。 但也有人很喜欢她的风格,张倩文的微博粉丝是三个人里最多的。她时常晒晒自己健身、自律饮食的照片,粉丝都“女神”“女神”地叫她。 公司里私下有传闻,这次能进最后一轮选拔,是她家人用钱砸出来的。毕竟就算富二代玩票,那也得玩点什么不是,总不能像阮晴一样一直打杂,熬到什么时候天上掉馅饼,再给她砸成当家花旦。播个黄金档,就算只有一秒钟,那也可以在简历上写成一大段话了。 阮晴看着手机里公司大群的通知:“今天下午三点,A演播室,进行最后一轮选拔,请三位候选人提前半小时准时达到演播室进行准备。” 两个对手都颇有资本,但阮晴一点也不想放弃。 丛林的法则残酷,小白兔也能一夜之间变大灰狼。更何况阮晴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小白兔。 周寒盯着自己的手机,他已经用软件把阮晴的手机复刻了下来,包括阮晴实时的操作。他看阮晴点开公司群,打下“收到”,后又在群名单里找到朱韵锦和张倩文的头像,设置了免打扰。 周寒的桌子上摆着两张女性照片,正是朱韵锦和张倩文。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两个人的面孔,像毒蛇一样缠上去。 “晴晴,你这么努力,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6往下,看看小穴(微H) 阮晴不断拿起衣柜里的衣服,在身上比量一下,又放下,转头去挑另一件。 她穿着真丝的香槟金色睡裙,被弄乱的头发干脆简单地挽起,扎了一个低丸子头。 呼,好烦躁。 眼神余光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身材,阮晴微微抬头,对上镜子里自己那双眼睛。 嗯,好想要。 现在的时间已经来不及给自己一个放松了,她拿起手机,打开了相机。 将左肩的吊带拉下,阮晴捧着自己的奶子,向自拍镜头前送。银质的细链搭在白皙的锁骨上。 阮晴的手机壁纸是A演播室。 她是沙漠里快要渴死的马,壁纸里有她的绿洲。 既然演播室的镜头可以拍播报天气的自己,那为什么自己手机的镜头不能拍裸露的自己呢? 绿洲好远,或许她也可以有个水壶。 周寒看着手机里白花花的乳肉,阮晴献宝一样的姿势,他感觉自己的鸡巴在一瞬间起立。 阮晴在他手机里有些笨拙地调整着自拍的角度,她似乎很懂得如何勾人。 睡裙已经拉下,一整个奶子都要呼之欲出,细细的吊带却偏要挡住雪白玉峰上的那株茱萸。阮晴的脸侧过去。慷慨地漏了那么多,又小气地只到微微吐出舌头的红唇。 这是五年来周寒第一次在手机里看到这样的画面。镜头能不能再往下一点,他好像忘记了阮晴今天有没有穿内裤,往下,再往下点。 他今天还没跟花穴打招呼,昨晚被阮晴狠狠掐了那么久,小穴现在一定很需要他的安慰,用手指,用嘴唇,用舌头,都可以。阮晴是坏蛋,他可不是。 周寒没有看到阮晴的小穴,却看到阮晴保存下拍的图片后,打开微信附近的人,筛选了性别。 下一刻,周寒另一个手机便响起消息提示音,正是阮晴的性感照。 她开了匿名,大胆却又谨慎地踩过界,热情地和一个陌生人分享自己身体的诱人。 除了一张照片外,阮晴什么也没发。监控里,阮晴已经放下手机,选了一套及膝的红裙,作为今天的战袍。除了“国泰民安”,她还有一些“千娇百媚”。 周寒的鸡巴更胀了,胀得疼,铃口流出一些清澈的水儿来。 点开电脑上的任务管理器,几十个微信账号排列。 幸好,自己有那么多个微信号,有男有女,阮晴再怎么筛选,也会发到他这里。 她还没有拉黑自己,第一次跟阮晴聊天,该发些什么呢? 砰,关上门。 直到坐在网约车上,阮晴感觉自己的心跳才稍微缓过劲来,她大口呼吸着空气,试图给红透的脸降温。 自己刚发送的匿名消息已经超过了撤回的时间,这意味着,她真的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发了自己的裸照。 这是真的。 附近的人吗?会不会认出她,照片流传出去怎么办?听说有些人很厉害,光靠一张照片就能推测出被拍摄者的所在地。这个人有这么厉害吗?或者自己可能打扰了人家正常的生活,手机那头的人是不是在骂自己是变态?如果他来找自己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阮晴的脑子里好乱。要不要直接把他拉黑,当个鸵鸟把自己的头埋起来就行。阮晴下决心,还是拉黑他吧! 下一刻,阮晴的手机弹出消息。 “往下拍,看看小穴。” 阮晴瞬间夹紧腿,她感觉自己的淫水要溢出来了。 7这是奖励(微H) 自己已经湿了,这个认知让阮晴的头皮酥麻,心跳又骤然加速。 这个陌生的男人不仅看到了她的裸照,还给她回了这么一句话。 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或许自己的手机也足够安全?阮晴的神思也开始飘远。 当阮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的手已经钻进了裙摆。 及膝的裙子原本不算长也不算短,现在层层迭迭的,却像迷宫一样困住阮晴的手。 在别人的车上,阮晴的感官却被放大,流着水的小穴贴着内裤,控制不住地翕张。蕾丝的纹理是那么清晰。 嗯,今天穿的,好像是红色。 阮晴侧过身,朝向车窗,不去看前排驾驶座的司机,双脚翘起二郎腿,试图给自己的手更大的空间。 看不见自己的手机页面,阮晴只能手里不住地点着记忆中的快门键。 阮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慢慢变重,能呼吸到的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阮晴勉强保持着面上的平静,眼神向着车窗外看去,随意地看风景。 这是她的秘密,只与完全陌生的人共享。 等阮晴回过头来,她已经近乎在憋气了。?赶紧偷偷又把手机抽出来。 她拿出耳机,小心地贴近自己与手机屏幕的距离,确保司机看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翻到相册,阮晴才知道刚才自己不小心点开了录像功能。 明明视频只有半分钟,阮晴却总觉得自己看了很久。才发现原来自己在憋气。 饱满的阴阜把红色的蕾丝撑出一个弧度,昏暗的光线下,几撮阴毛因没有被内裤完全包裹而露在侧边。 摇晃的画面里,阮晴却能感觉自己的小逼在动,有节奏地,像是在吐纳呼吸。 有些角度下,还能看见大腿根部的丝丝反光,是她的淫水。她的手又想伸进去了,刚才没有摸一下小逼,好遗憾。 “姑娘,你去垫儿台呀?”司机突然的热情关心,让阮晴的理智回笼,身形一滞。 该死,刚才是吃错药了吗!悬崖明明就在眼前,自己还毫无察觉地向前走。 阮晴微笑着轻轻点头以作回复,赶紧把手从裙底拿了出来。 “哟,是去看节目吗?”司机大哥还在热情地找话题。 “不是,我在那儿上班。” “是主持人不?听你的声音特,怎么说呢,字正腔圆!” “也算差不多的,我播天气预报。” “天气预报?挺牛逼。我是平时几乎不看天气预报了,但我家老爷子天天看,应该认识你,大主播。” 阮晴的微笑僵了一下。 他才认不出来呢。想到自己五年来只出现在外景的画面里,又开始惆怅起来。 她突然觉得好渴。 没有剪辑,整段30余秒的视频阮晴直接发送了过去。 她拿着手机,更加紧张地等待着回复。 盯着手机看了十几分钟,切换到其他APP,又切换回来。却依然没有看到对面的回复。 “拉黑我了吗?”阮晴想尝试给他发个文字消息,要是还不回复就说是自己误触了。 这时对面却发过来一张图片。等阮晴点开一看,一根青紫的鸡巴,占据了一整个手机屏幕。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大腿上,就让鸡巴自己立着,直挺挺地立着,青筋狰狞。 男人精壮结实的腹肌也有部分入镜,整个人的皮肤泛着白,看起来像常年不见光才有的那种白,带着些许病态。 对面的文字消息随之发来。 “这是奖励”。 8房卡 收拾好自己,阮晴确认了一下镜中自己的妆容和发型,补了补被自己蹭掉的口红。 挺好的,是大台主播相。 得体的姿态,恰到好处的微笑,心里却始终能想起收到的那张照片。 “阮晴啊,之前不是让你来办公室找我对对比赛的流程嘛?等了你一个下午呢。”郭主任的猪头脸出现在不远处。 阮晴有些后悔刚才左脚先迈出洗手间,不知道现在退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多谢主任的关心,我那天刚巧生理期,痛的走不动路了,在家躺着休息呢。”阮晴在职场也算是半个人精了,微笑地和郭主任讲话,眼神里还被她硬塞进去一些仰慕的神情。 “这样啊,那确实是可以体谅的。”郭主任又向着阮晴靠近一步,“刚才看你用的冷水洗手,是不是已经走了?” 一张猪脸上又露出一个奸笑,阮晴赶忙按下几欲作呕的冲动。 没等阮晴回答,郭主任把什么东西塞进阮晴的手提包里。 “等下结束,一起庆祝庆祝。” 这是要帮她搞定这次选拔,而代价,已经在阮晴的包里。 阮晴一向很会忍耐,忍耐着物质的匮乏,忍耐隐私的剥夺,忍耐着事业的困顿。她也应该继续忍耐下去,早就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拿到这次机会了,不是吗? “郭主任,真不巧,还没走呢。”阮晴将包里的卡片掏出。 一家经济型的旅馆的名字,和郭主任的百万座驾相比,不值一提。 阮晴双手捏着那张卡片,恭恭敬敬地递给郭主任。刚才翻包的时候,阮晴故意让包口大开,在郭主任的角度,可以瞥见里面放着一片卫生巾。 郭主任的脸色瞬间垮了起来,可能是发现阮晴在敷衍自己,也可能是单纯恼怒自己的需求无法被满足,像是还在婴幼儿期的孩子,只有“想要即得到”这一条思维通路。 走在去A演播室的路上,阮晴不禁想,如果郭主任的猪手掏出一张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房卡,那她或许就答应了。又或许,郭主任脱下裤子后,也给她拍一张鸡巴照,像那个陌生男人那样的。 毕竟她也想过找一根鸡巴,谁的鸡巴不是鸡巴。 只是没有这些假设。郭主任在阮晴眼里,时而像被阉割了的公公,时而像臭水沟里的带鱼,他的鸡巴还真不是鸡巴,还是没够上阮晴的底线。 A演播室里,其他同事在准备。今天要模拟正式播报,做一次仿真试炼。三个候选人会播报同一份气象稿,在保证完整且准确地播报的同时,还要注意应对可能遇到的突发状况。 阮晴观察着四周的忙碌。灯光组调试完机器后,却留下来鼓捣些什么,阮晴猜测到选拔时可能会有灯光问题,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阮晴,好久不见了。”朱韵锦迎面走来,眉眼含笑地打招呼。 朱韵锦一直走的清冷风,她的身姿原本是偏瘦的,三十岁的年纪,比前几年还苗条纤细。过了个年再看,却有些丰腴了,看来她家里的伙食真不错,典型的“过节胖三斤”。挺幸福的。 “都在这儿呀,真巧了。”张倩文也大步朝她俩走来,新染的红发格外扎眼,没那么“国泰民安”,倒像是“兴风作浪”。 “倩文,你的发色。”朱韵锦欲言又止,谁都知道台里是明令禁止出镜的主播染发的,更别说是这样一头惹眼的红发。 “多大事儿,你问问郭主任,他敢说我一个字不?”张倩文提起郭主任,表情更加轻蔑。被滋养长大的玫瑰,带刺又娇艳欲滴,挺幸福的。 阮晴看看自己,好像身上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她该怎么赢? 9举报 阮晴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电视台的。 穿上长款羽绒服,朱韵锦整理了下自己的围巾和帽子,乍一看圆滚滚的。 “晴晴,你今天表现很好呀,还会有机会的。”朱韵锦一直是如沐春风的,从阮晴入行的言传身教,到现在和阮晴竞争岗位赢了也宠辱不惊。 “朱姐,你家里人,是什么样的?”阮晴在台里一直是很低调的,不太跟人搭话,但今天有些有些忍不住,没过脑子就问了一个有些唐突、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你指的是我先生?” 是了,听说朱韵锦前年和一个富家公子隐婚了。虽然说是隐婚,但也算是台里一个不公开的秘密。 阮晴经常能看见朱韵锦的先生来接她下班,他俩一起走向豪华跑车,阮晴则转头像地铁走去。 “我和先生感情挺好的,他很支持我工作。”朱韵锦露出娇羞的微笑。 “那,那真好,真羡慕你啊,朱姐。”阮晴真心道。 “不过怎么一出来没看见倩文,她去哪儿了?”提到张倩文,阮晴只能摇摇头。 “她看自己没选上,给我一通骂,跑出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儿。”说话的是郭主任。“不用管她。小朱你最近状态是越来越好了,今年上头有个主持人大会,你代表我们气象播报也去看看。” “小同志下次继续努力啊。”郭主任转头看着阮晴,还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拿起手机挥挥手,让阮晴看到他手机背面的那张房卡。“其实吧,我也从过来人的角度跟你说啊,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这次房卡没有交到阮晴手里,他是想要阮晴主动去要。 是啊,哪有机会一直往人兜里塞的。 阮晴瞥了一眼朱韵锦,看她的神色,应该是没看到郭主任的小动作。 “选择”和“努力”? 阮晴做过两个选择。 一次,把自己大学的志愿改成了播音主持。 一次,记下了房卡的“503”,走到了这扇门前。 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的声响在酒店走廊上十分清晰,打断了阮晴的犹豫不决。她下意识向反方向走去。 两个浓妆艳抹,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姑娘敲响了503的门。 阮晴在角落观察着,郭主任不知道和两个姑娘说了什么,二人就跟郭主任进去了。 没等阮晴理清现在的状况,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是几个警察,带着酒店的前台走来了。 “开门,例行检查。” 阮晴看去,警察们正好站在503门口。 等郭主任的猪脸出现,警察强势地走了进去。“我们收到举报,有人在这里嫖娼,请你配合。” 这是阮晴听到的最后一句清晰的话。 郭主任被举报了?这么巧吗,两个姑娘刚进去,警察就来了。 仙人跳的案例情节在阮晴脑子里出现,她赶紧从酒店仓皇而逃。 第二天,郭主任就请了长假。 漆黑的房间里,周寒看着唯一泛着光的屏幕。 阮晴现在的睡相很不好,整个人侧躺着,蜷曲起来,眉头微微皱着。 周寒点了电脑上的另一个图标,等了半个小时。他拿着手里的钥匙,打开了阮晴的家门。 “晴晴,不开心就告诉我啊,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别不开心。”周寒坐在阮晴的床头,伸出手帮她抚平皱起的眉头,双手轻轻按揉起来。 卧室的加湿器里的药水不多了,周寒换了一瓶。 浴室里还有阮晴今天换下没来及洗掉的衣服,周寒拿起那条红裙,凑近鼻尖。 好浓,是阮晴的味道。 周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嗅觉通向所有的感官神经,他的头脑空白,却感觉自己要升入云端。 10你好爱我,我也爱你(微H) 周寒坐在床边,正对着阮晴的睡颜。 吸入的迷雾太多,再加上周寒又给她口服了一些,阮晴只是均匀地呼吸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有时又轻轻地哼唧一声。 周寒一只手眷恋地抚上阮晴的脸颊,贪婪地描摹她的轮廓。 阮晴的肌肤柔嫩,周寒冲了三次手,才允许自己摸过去。 另一只手里是那条内裤。 收到那条视频后,周寒一整天都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他颤抖着手保存视频,想把每一帧都截下来印刷。 他该把这条视频做成一本相册的。 今天一整天,周寒的脑子里都是阮晴光着身子,只穿这条内裤的样子。 他没看到小穴,却比看见了更加激动。是他手里这条内裤挡住的小穴。 他心底生出无限的渴望。 “晴晴,今天给你发的奖励,你喜欢吗?”他把阮晴的内裤叼在嘴里,嘴上含糊不清地说着。 “不喜欢吗?为什么呢?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呢?” 周寒双腿张开,手指轻动,拉下裤腰,放出了已经硬直的鸡巴。 “你其实也是喜欢的吧?你没有删掉照片,后来还偷偷看了三次,而且每次都很久,睡前也在看。你肯定是喜欢的。” “你喜欢我的,对吧?”周寒的脸靠近阮晴,嗅闻着阮晴的味道,还用鼻尖不住蹭着她的秀发。 “我就知道你喜欢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手上不停上下抚慰肉棒,周寒的嘴上也停不下来,似乎是要把这句话刻进阮晴的脑子里。 周寒把手伸进被窝,将阮晴的手拿了出来。 “晴晴,你摸摸它,它是你的。” 阮晴的纤纤玉手一触碰到自己鸡巴,男人的心里就升腾出一种更深的邪念,却又强忍住自己的冲动。 周寒不知不觉,限制住了自己,时间一长,却反而享受起这种被禁止的感觉。他觉得是阮晴在限制着他,这么想让他甘之如饴。 与因常年拿画笔的手不同,气象主播的手是娇嫩的,他那些有些薄茧的地方,阮晴统统都没有。 原本因为在家常年干活,阮晴的手也是有些粗糙的。但自从上大学后,她就开始注意起自己的外表,这几年,她自己把自己养得很好。 周寒爱怜地握着阮晴的手,带动着上下摆动。 阮晴的手不大,包裹不住周寒粗大的肉棒,再加上这不快不慢的速度,从外部刺激的角度看,对现在的周寒其实是一种折磨,但却大大取悦了周寒的内心。 克制下欲望,反而更滋生出爱意。 “晴晴,你好爱我,我也爱你。” 周寒的脸上绽放微笑,眼神代替手指抚摸过阮晴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只是通过不断说“爱”,铃口便溢出精水。 “晴晴,你快看,你的手上都沾了我的黏液了。”周寒举起阮晴的手,“晴晴,你尝尝,好吃的,不脏的,我是你的,我很干净的。”一边说一边把阮晴的手指伸进她的檀口里。 他的声音变得粗重,吐出的呼吸灼热喷到阮晴的脸颊,让阮晴的脸有些泛红。周寒又用长舌去舔阮晴的耳朵,舌尖在舔完耳廓,又开始在外耳道模仿起抽插的动作,最后含住阮晴的耳垂,又吮又吸。 阮晴的嘴里泄出了几声嘤咛。 周寒一阵欣喜,再忍受不住身体的热度,射了出来。 周寒小心翼翼地擦去阮晴脸上的精液,分开粘住的发丝。 一切做完,他在阮晴身边躺下。高大的男人此刻将自己蜷缩在床的一角,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老婆,别怕,老公今晚陪你好好睡觉。” 11雨水(剧情) 闻着屋里好闻的清香,阮晴醒了过来。 每天醒来,她都要感叹一遍,这就是自己的房间,是自己最安全的地方。 今天是雨水了,眼光亲切许多。感受到天气正在回暖,阮晴把屋内的绿植移到了窗台。 今天有一个外景要出,要配合新媒体部门做一些气象知识的科普,和人气最旺的张倩文一起。 台本前一天已经发到了阮晴这里,对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寓教于乐。 张倩文负责“乐”,阮晴负责“教”。 “阮晴!你今天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时候选拔结束,郭主任说张倩文发脾气了,但是等到阮晴后一天再看见她,张倩文还是平常的样子,始终骄傲地昂着头,穿着最靓丽的衣服。 倒是阮晴,这几天状态都不太好,有些低迷。 “身体有些不舒服,加上我不太会和小朋友相处,总感觉有些头大。”阮晴说了部分原因。 只有阮晴自己知道,她早就开始不对劲了,只是在选拔失利之后,在收到那个男人的鸡巴照之后,她感觉自己越发得不受控了。 用微信里的附近的人还是有风险,阮晴本想把男人拉黑,但鬼使神差还是冒着风险留下了他的账号,却再也不敢打开这个功能。 她注册了一个交友软件,服务器在境外的那种,注册后就心知肚明的那种。 “晴晴老师,你怎么坐着,文文老师找你一起去教室。” 小朋友说话,总是会重读每一个字,听起来很漫长、很费力,一句话的时间足够阮晴看到那边的张倩文正在被小朋友们簇拥着去玩什么游戏,就连自己面前这个小孩,也羡慕地看着那边,脚步一挪一挪,等不及要走了。 “好的呀,你先过去,老师等会儿就来。”没等阮晴摸摸孩子的头,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蹦跳回去了。 真是没礼貌。阮晴低头去看自己的毛坯个人主页。 头像要不要换一个? 阮晴把自己那张捧着奶子的自拍照放了上去,将系统设定的乱码昵称改成了“sunny,名字很可爱,搭配头像,又有些风尘。 阮晴把手机放回包里,像热闹的中心走去。 结束一下午的工作,等躺倒在自家的沙发里,阮晴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怎么会这么渴? 打开刚注册的交友软件,打招呼的消息已经有二十几条。 网站除了显示用户的基础信息,像ID、头像、性别、年龄外,还有一栏简介,专门用来写自己的性癖。 阮晴什么也没写,她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有根鸡巴,要大的,要能爽的。 给她打招呼的男嘉宾,有些慷慨,也会发一些照片,但大多数都是肌肉和脸,阮晴看了有些倒胃口。有些小气,抱着一样的目的,却总要和阮晴先套套近乎。 ”美女,你真漂亮。 又没露脸。 ”美女[色],奶子真大,给我摸摸。“ 摸你个头。 “今晚寂寞吗?要不要哥哥来陪你[酷]” 阮晴回复了这条:“那你过来?” 对面马上很积极地回了过来: “我们是同城,等我看看酒店,小骚货,哥哥保证,满足你。” 接着阮晴就看到一家酒店的预订页,五六百一晚。 倒是比郭主任好一点。 阮晴回复:“你经常去这家?” “是啊,这边钟点房可划算了。” 错了,还不如郭主任。 阮晴迅速退出聊天框,拉黑删除。 这种网恋真不靠谱。阮晴开始后悔,自己今天竟然就把时间浪费在这儿上面了。 “有用户给你送出了Like,马上来看看吧” 网站敬业地给她推着。 点开一看,男人张开双腿地坐着,灰色的卫裤明显地勾勒出他的资本的形状。 还有一个定位,市中心那家五星级酒店的最高层套房。 12失控开端(长H章1) 阮晴已经失控了,她心里很清楚。 长久的忍耐折磨着她。 毁灭与重生,或许是一体两面。 在理智里,她启动了名为“自毁”的舰船。在内心,却又期盼因此能抵达绿洲。 阮晴清楚地明白现在的风险,但已经膨胀的欲望让她选择忽视风险,或者说,享受风险。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没有房卡,只是联系了酒店前台,帮她上了电梯,推开了虚掩的门。 黑暗里,一双长臂抱住了她,男人雄性的荷尔蒙瞬间包围了他。 “Sunny?你果然会来。” 男人的呼吸打在阮晴耳旁,激得阮晴差点站不住。“你和我想的一样,很骚。” 男人的话和他的手指一起缠向阮晴的脸颊。 阮晴不说话,短暂地呆滞了一会儿,却又马上把手伸向男人的衣服。 男人只穿了浴袍,很好脱。腹部的肌肉结实,块垒分明,很好摸。 他刚沐浴完带着酒店沐浴露的味道,挺香的,阮晴没有那种呕吐感。这么想着,阮晴的红唇在黑暗里找到男人的嘴唇,送了上去,辗转揉捻。 任由男人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阮晴主动把胸挺得更高,整个人虽然没有说话,却明显很兴奋,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栗。 男人顺势含住阮晴的乳尖,粗粝的大舌湿滑,舔完这边,又关怀那边,很会侍奉。那种感觉是阮晴用自己口水濡湿的手指做不到的。 舔了几下,阮晴感觉自己就快像一滩水一样,溶化在男人怀里。她不自觉地扭动着,感受自己和男人的两具躯体皮肤的摩擦。 嗯,真爽。 “别开灯,别!”察觉到男人的手伸向开关,阮晴一把拉住了他的大手。 所有的理智留给这一句话,阮晴便与他滑向极乐。 黑暗里,阮晴躺在床上,酒店的床品也很松软,可以把她全部都埋进去。 男人的大手整个覆上阮晴饱满的小穴,中指轻轻地在穴口处隔着内裤打着转,穴口的湿润逐渐扩大。用中指勾住内裤的裆部,一根手指探入,被杂乱、有些粗硬的耻毛欢迎着,欢迎他继续进入。 男人在床事上并不多言,除了刚见到阮晴的那时候,他再没说过一句。阮晴也尽力克制着,毕竟比起长相,她的声音可能更容易被认出。 双手捧着男人的后脑,阮晴光滑的脊背弓起,小穴止不住地喷出一股淫水。 男人用两指分开肥厚的阴唇,将灼热的呼吸集中喷洒在中间的肉粒上,用舌尖时重时轻地重点招呼着。即周围一片黑暗,阮晴也仿佛能看见男人火热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阴核。 “嗯……再舔舔。” 忍不住了,阮晴抿着嘴,含糊地说着。 男人一愣,却仿佛受到鼓舞一样,张开嘴把阴蒂连同阴唇整个含入口中,重重一吸。他的脸埋在杂乱的阴毛里,在吮吸的同时,伸出长舌不停上下拨弄着阴核。 “啊…停…停下,快停下!”长期自慰的身体极为敏感,受不了这突然的狂热。阮晴只感觉快感从下身迅速蔓延,随着脑内瞬间的白光,极速的一股淫水喷出,全数落入等待已久的男人的口中。 阮晴听到了一声明显的吞咽声。 男人欺身上前,还湿润的嘴唇在黑暗中精准地吻向阮晴。 他的双手原本是支撑在阮晴两侧的,突然又把玩起两颗奶头,夹在两指之间,用拇指捻着。 下身的高潮刚结束,还有些许余韵,阮晴的敏感点又多处开花。 男人应该是老手,把节奏完全把控在自己的手里。 阮晴感觉自己快要沉溺在这样的舒爽温柔里。 男人坚硬的肉棒火热,插进着阮晴的腿心,不紧不慢地抽插,摩擦着阮晴的肉丘。 突然,男人的双手掐住了阮晴修长的脖颈,阮晴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男人抽插的速度也骤然加快。 窒息感席卷全身,阮晴的身体抽搐着,迎来一阵长久的痉挛。 等阮晴高潮结束,男人才慢慢放开阮晴的脖子。 没等男人的手完全离开脖颈,刚恢复了些力气和神智的阮晴忽然翻身,男人有些震惊,但更多是配合着阮晴的行动,乖乖被阮晴压在身下。 阮晴学着男人刚才的动作,一只手掐住男人的脖颈,一只手扶着男人硬挺的肉棒,将自己的花液抹在棒身,饱满的龟头昂扬,将它对准自己的穴口。 一边主动将男人的分身纳入自己的身体,一边加重掐男人脖子的力道。 13初次共赴高潮(长H章2) 周寒这天下午连着洗了三次澡。 直到走进酒店房间的那一刻,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他很兴奋。 他的阮晴终于正面回复了他的心意,五年嘛,他们都相爱五年了。他不急,也相信她不急。 但这并不代表,他现在不可以提前享用一下自己精心培育的果实。双手拥住阮晴的时候他这么想。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阮晴整个吃掉。爱欲即食欲,面对阮晴的时候他总是很饥饿。 见到阮晴的第一天,困扰他的疑问就消失了。他画出那幅裸体画从来都不是因为性欲。 因为当他看到阮晴的第一眼,他就明白真正的性欲是什么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逆流,身上的温度把他炙烤得理智全无,每一个毛孔都在跟他说,想操死面前的她。 “强奸犯”的臭名轮不到他,因为他只想操阮晴。天上地下,也只有一个阮晴。 那天他忍住了,这是他们这对恋人爱情的开端。 看吧,多浪漫。 于是他随着阮晴搬了一次又一次家,和她共享同一块土地和空气。这是一种,把阮晴完全地、深深地拥有的感觉。他们时刻相邻,他们总是相依。 要忍住和阮晴倾诉自己的爱意是很难的,但他有着自虐般的耐心,除了开门迎接到阮晴时的那句,是他的情不自禁。他们还有一段路要走,现在不是时候。 阮晴不记得自己的脸,但她肯定也爱着他。 周寒想,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能感受到阮晴对他的爱。在阮晴骑在他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的这一刻。 幸好没开灯,不然阮晴就会看到自己贪婪的目光。 不过看到也没有关系,阮晴肯定也想吃掉他的。 毕竟她正在用小穴吃他。 他们正在紧紧相连。 嗯,她吃得好用力。 狭窄的甬道根本就无法在第一次就容纳下他粗大的肉棒。 阮晴只能先艰难吃进二分之一,漏了一大截在外面。她慢慢前后摆动腰肢。 更多润滑的花液奔涌,把一开始的艰涩变成现在的舒爽。即使是二分之一,也很爽了。 这次捡到宝了。阮晴庆幸这男人没有用网图骗她。 阮晴加大手下的力度,这男人是不是也像刚才的自己那样翻白眼。 小穴像是花丛修炼成妖精,长出无数条触手,紧紧缠绕着男人的鸡巴,邀请它品尝自己的每一层皱褶。圆润的龟头碾过甬道的每一寸嫩肉,并向着更深层探索。 “昂……好舒服,真的,好舒服。”阮晴仰起头,声音是不自觉流出娇媚。 越和肉棒缠绵,小穴便越是饥渴。听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阮晴想要更多,干脆一用力,将肉棒整根都吞了进去。 “啊……不要,不要!”一瞬间,阮晴的额头就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阮晴感觉自己的眼前竟然在黑夜里出现了一阵白光。太涨了,她不住地摇着头想拒绝,浑然忘记了是自己的嫩穴主动亲吻的肉棒。 炽热的肉棒给花穴深处的宫口也传递着热量。陌生的快感将阮晴包围,她有些脱力地放开了双手,寻找新的支撑点。周寒见状抓住了阮晴欲要撤回的手,和她两只手都十指紧扣,将摇晃得东倒西歪的阮晴撑住。 “啊……太用力了,不要……好痒,对,就是这样……”阮晴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吐出些矛盾的淫语也毫无察觉,口中的涎水溢出,顺着莹白的肌肤,流到周寒的身体。 已经有了足够的润滑,来到新天地的肉棒再不只受阮晴的把控。周寒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下都重重地将肉棒插进阮晴的子宫。阮晴再受不住,软软地趴在周寒的身上。胸口两团柔软的奶子被挤压又被颠簸,又骚又硬的乳尖时不时和周寒的乳尖相摩擦,激得阮晴后脑酥麻。 每一记强有力的撞击都好像要把小穴劈开,但媚穴在敞开接纳肉棒的一瞬间,却又马上夹紧不让肉棒离开。 周寒直觉自己以后肯定是死在阮晴身上的。 有了这个念头,周寒的眼睛里迸发出更灼人的热度,更加用力地抽出肉棒,又更用力地狠狠插入。阮晴把他操死,那他也要把阮晴操死,他们俩一起,到阴曹地府都要紧紧连着一块去。 “叽咕叽咕”地抽插挤出阮晴更深处的蜜汁,阮晴的整个腿心都是湿滑一片,漫到周寒的腹肌上,随着紧贴着的两具躯体的纠缠,把两人直到下腹都弄得黏糊不堪。 敏感的穴心再受不住这样的狂插,在龟头再次碾过一次敏感点后,阮晴双手双脚都无力地垂着,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到一处,疯狂的淫水随着阵阵痉挛喷出。 周寒只觉得他正在听此生最美妙的乐章。他的艺术天赋全在绘画上,他能轻易地判断视觉之美。而听到阮晴的声音,他才觉得自己有了听觉上的美的体验。他录下了阮晴每一次出镜的播报,也录下了她一次次自慰时甜媚的淫语。今天配上抽插声,他更觉得阮晴的娇喘动听。 伴着阮晴的高潮,周寒重重一顶,将自己的浓精全数献上。柔嫩的宫口被精液冲开,一股一股,有力而绵长的冲刷。 感觉身上的人儿已经近乎晕厥过去了,周寒才依依不舍地撤出仍然硬挺的鸡巴。过程中还恶趣味地用大龟头剐蹭几下肉壁,让阮晴又不自觉地打颤。雪白的浓精再没有阻挡,顺着泥泞的花穴流下。 周寒抱起阮晴,支起身子靠在床头,在阮晴嘴角落下一吻。 犹觉得不够,他翻身让阮晴平躺在床上。周寒触摸着阮晴娇软的身体,轻轻地从阮晴的额头开始亲。阮晴的芳唇,如玉的手指,弹性十足的乳房,柔软的小腹,还有缓缓流着从他身体射出的精水的穴口,他的唇哪一处都没有落下,包括阮晴的小脚。 等全部亲完,周寒才赶跑胸口那种空落落的情绪,心满意足地将阮晴拥入怀中。赤裸的两具构造不同的身体,再度在黑夜里紧密纠缠。 周寒揪起自己刘海比较长的部分,已经被汗湿了,和阮晴的长直发揉在一起,像他们俩的身体那样,头发也要相拥相偎。 周寒看了一看远处和近处的几个闪烁的红点。 真好,他长久地拥有每一刻的阮晴。 14意外 等第二天阮晴醒来,发觉眼前的环境很陌生,茫然地左右四顾,才想起昨天自己做了一个多冲动的决定。 总统套房里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她的衣服却迭得整整齐齐地放在kingsize大床的一边,昨天的内裤已经不能穿了,男人贴心地给阮晴买了条新的。 阮晴勉力起身,身上还穿了件真丝睡衣,和自己常穿的那条款式类似。胸前的蕾丝花边挡住一片暧昧的红痕,还有更多痕迹挑衅地露在外面。 她昨天最后的记忆是自己痉挛着高潮,后来迷迷糊糊中,男人抱着自己去了浴室清洗,才有现在的干爽。 阮晴抬起手闻了闻,但和她刚进门闻到的男人的味道有些不同,现在的味道清爽,却明显不如之前那股味道好闻。 客厅里,精致的广式茶点铺满了一整桌。阮晴尝了一口生滚粥,温热的,正合适。 在餐桌前坐下,阮晴正对着客厅的超大落地窗,电视台标志性的建筑耸立,看起来离阮晴是这么近。 嗯,真的很近。 阮晴叹了口气,每道菜都尝了几口。 男人的品味真的挺不错的,穿衣符合阮晴的审美,就连买的食物也都和阮晴很对味,更何况他的性能力还那么强。阮晴在纠结把他当成次抛的,还是固定频率的炮友。 悬崖勒马的缰绳就在阮晴的手中,但是她好像已经戒不掉那种来自灵魂的快感了。 她擅长忍耐,却不擅长怎么在已经破开口子的情况下,继续忍耐。就比如现在,忍耐无礼的追求者。 “阮晴,今天下班赏脸跟我吃个饭吧。”技术部门的曾理拦在阮晴的去路,双手张开,脸上带着就该如此的神情,惹得人讨厌,阮晴有点想吐了。 曾理从前还大张旗鼓地追求过张倩文,听说和几个女同事谈过恋爱。不知道在技术部门怎么出的一个“大情种”,就怕他嘴里再说出什么“给每个女孩一个家”之类的话。 “不好意思,没心情。”阮晴面无表情地想离开,和台里的人纠缠,无论如何都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阮晴对曾理只有厌烦,语气也不加收敛。 “等等等等,你都不问问我吃什么?”曾理说着,就来扯阮晴的手臂。有同事看到了他俩的拉扯,多瞟了几眼,就走远了。 阮晴狠狠地将手推开,语气再也控制不住:“滚!”转头大步离开。 身后的曾理目露凶光。“小样,以为自己是张倩文啊,傲气个什么劲儿,等被爷拿下了,看爷怎么玩烂你!” 阮晴回到家,让自己慢慢陷进沙发里,尝试放空大脑。 一阵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安逸,阮晴看,是一串陌生的国外号码,一接通,一声大吼让阮晴吓了一跳。 “臭三八,你凭什么给我妈甩脸子,白眼狼!” 小姨女儿李斯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她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还能听到她所在酒吧的舞曲声。 阮晴调低了手机的音量,用正常音量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甩脸子,你有病。” “什么?我没听见!你说什么?白眼狼你再说一遍,喂?喂!” 太蠢了,真的太蠢了。 李斯悦出生在小姨夫受伤恢复后出院的时候。阮晴在灵堂哭到麻木时,小姨欢欢喜喜地迎接来了一个新生命。 阮晴有时候会想:李斯悦吸了爸妈的生命降生,又吸了自己的生命成长。他们一家是养料,但为什么就供养出了这样一个蠢货? “你别不说话,我们一家养你那么多年,你别不识好歹……”阮晴想直接挂掉,一条的短信却弹了出来。 点开,没有一个字,只有一张图。 曾理倒在路边,右手的血肉模糊一片,鲜艳的红色几乎要铺满整个屏幕。 手机咚的一声摔在地上,还能看到屏幕里鲜红的血液,还能听见李斯悦的怒骂。 15命运的垂青 等回过神来,李斯悦的电话已经挂了,阮晴拉黑了这个号码,赶忙拨打了报警电话,这张照片发到她这里,不知道还会引起多大的祸事,她绝不会让自己承担风险。 和警察简单说明了情况,他们还没接到曾理的报案,没有当事人,这个案子警察也无从判断伤情如何,不好插手。阮晴想着明天去警局详细说明下情况。 过了很久,吞了几大口水,阮晴才终于感觉心跳恢复正常。 郭主任被举报,曾理被袭击真的只是意外吗? 阮晴好像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她只能不安地在沙发上蜷曲成一团,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那张行军床上。 监控镜头后的周寒越看越心疼,他拿着兑制好的药水。 “看来今天又得再加点了。” 阮晴以为经历了这件事,自己会失眠,却意外地很快入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床,难得她的精神还不错,顺手去床头关掉了加湿器。打起精神来,阮晴换上一套黑色的西装裙,微微紧身的设计显出她诱人的曲线,头发挽起,整个人清爽干练又不失妩媚。 来到电视台,同事们正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阮晴也凑近听了一些,正是曾理的事儿。 “听说他的右手被打废了,拿不起重物了。” “你们是没看到现场,流了好多好多血啊,还以为曾理要死了!” 越说越生动,一群人好像身临其境在现场目睹的一般。 “也不知道电视台什么时候变成村口菜市场了。”张倩文冷着一张脸,从主任办公室走出来。众人顿时噤声,不知何时开始,张倩文就是台里最不好惹的那一个了,看出她心情不佳,谁都不想上去触她霉头。 郭主任还在假期内,现在是原来的副主任周永宁暂代职务。 “阮晴,永宁主任叫你去她那儿一趟。”张倩文大剌剌坐回自己的工位,神色还是那么冷。 周永宁是从地方卫视调来台里的,年龄比郭主任小了不少,这几年总是被他压了一头。不是说女人就应该回家相夫教子,就是说她地方台出生,没有大局观念。 但她的能力有目共睹,台里不少人也认为这次暂代后,就会给她名正言顺升上去。 “阮晴,黄金档的主播席位,是你的。” “什么?”阮晴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出阮晴的诧异,周永宁解释:“朱韵锦因个人原因自愿放弃了,张倩文上次考核表现不如你,你可以递补上岗。” 自动放弃!怎么可能呢,她们三个性格不同,资历不同,但都能看到彼此的野心,是绝不可能放弃的。阮晴不信有什么个人原因会让朱韵锦放弃这次机会。 难道她也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这个念头一起来,阮晴就赶紧去到朱韵锦的工位。 播报了多年的黄金档气象新闻,朱韵锦虽然没有个人办公室,却有一个大很多的工位,此时她正在整理着手头的资料。 “朱姐,你怎么……”阮晴是小跑着到朱韵锦工位的,额头沁出了细汗,脚下踩着8公分的高跟鞋,路上还小小扭了一下。紧身的裙子下,是她起伏不定的呼吸。 她以为自己会看见失落难过的朱韵锦,或者是受伤的朱韵锦,她有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到,自己看见的朱韵锦却是带着满足的微笑。 窗前的阳光明媚,正正好好地洒在朱韵锦的身上。她今天没有化妆,穿着宽松的套裙和平底鞋,头发披散,随意地落在肩头。 阮晴猛地想到了一个词: 母性的光辉。 “阮晴呀,我偷偷告诉你哈。”朱韵锦有些不好意思地小了声音,“我怀孕两个月了,后面要好好为孩子的出生做准备,这次机会我就放弃了。” 两个月前,正好是报名参与选拔的时候。 这么巧吗? 一直以来,阮晴都觉得自己的运气糟糕透了。老天爷好像总喜欢跟她一个人开玩笑,留着她一个人在世界上,然后制造更多笑料。 最近的运气却好的不行。 讨厌的人总是能受到惩罚,期待已久的机会来到了她面前,而且是失而复得。 “好运,真的会降临在我这样的人的头上吗?”阮晴看着朱韵锦的笑容,心思却飘远。 阮晴从未想过自己会获得命运的垂青。可,如果不是命运,那会是什么?